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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连·葛雷的画像《本文写给MATTHEW BOURNE的舞剧版Dorian 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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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7:4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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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HEW BOURNE(请大写)的东西基本可以跟田伯顿似的分两大类:没心没肺彩色童话大联欢,还有激情胸毛bisexual男男肌肉搏。前者如nutcracker,Edward scissorhands;后者如The Car Man。两者合一则叫男版天鹅湖,人手一条山羊毛裤,上身***,看上去仿佛色情的潘神,实际上人家叫天鹅。色情隐喻与观赏性齐备。我入门的不幸是激情胸毛bisexual男男肌肉搏这一类——08年爱丁堡艺术节首演的Dorian GAY,创下了爱丁堡艺术节有史以来最高票房纪录。当时坐我后面是一对儿衣冠齐楚之老大爷。一个说,从伦敦坐火车过来坐死我这老骨头了。另一个说:为了咱的(喂)DG,值啊!我旁边一姐们儿更强,不看就知道是一帅T,就是吨位猛了点儿。对于本剧吸引的人群其实也没啥奇怪。英雄惜英雄,如果MB在天鹅湖里安置的还算是同性隐喻的话,放在DGay这毫不遮掩的语境里剩下的就只是卡拉瓦乔般对紧实男性肉体***裸的迷恋了。

言归正传,还说MATTHEW BOURNE这个变性狂。Lord Henry生生变身黑衣长腿的艳妆Lady H,社交界变身传媒业界,画家变摄影师,演员变舞者。而我们最美丽的L' Homme Fatale蓝颜祸水道连格雷,还是model——字面意义上的平面模特,在ball场打工做服务生,被当红摄影师巴塞尔慧眼发掘。西比尔(男,舞者)是K粉K过头一命呜呼的。DG只是见死不救,并没狠心抛弃。其实现代舞剧这东西我本来不感冒要不是改自王胖子可能连看都不看了。结果半场过去就彻底沦为粉丝。每次舞台侧角一束白光打过去,William Blake的伟大红龙就现身在舞者的肌肉上,饱满,丰润,每一处阴影都如同精雕细作却不像大理石雕塑那般刻板。舞者的手和脚似乎具有独立与人格之外的特殊灵魂,延展着,紧锁着,而那些躯体上每一处线条的转折与弧度又都像是光和液体一般捉摸不定。这种整个肉体的有力流动感令我第一次意识到肉体的成分不是flesh,而是一张皮肤包裹着占体重95%的液体——这液体竟充满着如此不可思议的魔法力量,只要稍稍的激荡几个来回,就能把人剥出意识打回***。基于兽的本能产生了对肉的渴望,基于性的本能产生了对身体的迷恋。而仅存的人性只够在耳边呢喃着对最原初的美的奢求。这时候卑微的、不自觉吞咽口水的声音也在颅腔内部被无限放大。满台皆是张扬凌厉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失去了性别、仅剩“美”的肉体活色生香。于是从巴塞尔举起相机拍摄道连(Basil shoots Dorian)的一刻起,观赏舞蹈的过程开始扩张为挑逗老到而绵长的绝顶高潮。几分钟后二人滚作一团,一条内裤扔出被窝,台下众人便长叹一声wow。

中场休息时喘了口粗气,立刻直奔去买原来根本没打算买的节目单。五磅钱好厚一本并且照片满点。hooray。最要命的是演巴塞尔的哥们儿Aaron Sillis满头飘逸的深色长发。我对男性舞者本无太多要求。他可以没有弗拉门戈男角的傲气或沉静的自信,可以脚下的一串碎拍踩不出饱经风霜之后的悲恸——重要的只是有一头弗拉门戈舞者的头发……漂亮的齐胸长发,有生命的,像蛇一样盘在身体四周,如影随形,在舞到酣处浸湿汗水,逆光之下旋转起来水滴会像水晶碎片一般四散……但那是在马德里看的娱乐性弗拉门戈的故事,与本故事并无关系。其时首演的DG并不媚人。比起天鹅ADAM Cooper来有些雄壮,倒更接近后来那个长得很像苏格兰妖孽伊万的nutcracker Alan Vincent。他半裸上身挑起一边眉毛的广告片造型旁边打出immortal字样下面就笑场。不是我们不厚道。那家伙真的不养眼。

下半场开场又是经典的一张大床。DG左拥右抱一男一女大被同眠。结果被子里还有料:腿间自下而上钻出巴塞尔,脚下一掀被子Lady H揉着眼睛出现。爆笑这床好大。以下的故事皆大欢喜。DG夜夜笙歌出入娱乐场所被狗仔跟拍bisexual暴露被同貌人折磨疯,在浴缸和巴塞尔亲热,又用相机“摄”杀之(Dorian shoots Basil),最后免不了把immortal前缀im去掉。可怜王胖子遮遮掩掩的原作,在今天。

之后进入我看剧最集中的08年秋冬档。同一天赶场皇家歌剧院的霍夫曼的爱情和Sadler's wells,为观摩MB的剪刀手爱德华。——结果默默的睡死在了第二场上。那一天我意识到了MB的人格是分裂地。童话般色彩鲜艳的温和喜剧适宜全家老幼一起观看,对我来说却只是催眠曲。我期待着tempting,他却给了我happy 摁钉。

然后我买了MATTHEW BOURNE collection。因为剪刀手已经让我太不爽。我要找car man的erotic thriller刺激。但是,再继续睡着看了nutcracker之后,天鹅湖我竟做不到从头到尾看完。眉间的一抹黑色像幽灵挥之不去。那是对MATTHEW BOURNE的诅咒,让他的舞蹈跳脱不出天鹅翅翼环出的一片扭曲天空。DG舞剧如vanity fair翻拍的时尚大片版天鹅湖,在嵌入种种热辣的现代符号之后一切都华丽新鲜,一切也都流于表面只限于平面纸媒。更重要的是它缺失天鹅湖里那一层亲情的背叛,还缺了一个王子似的矛盾综合体。而入门太晚的我在看着王子惊恐的脸时就渐渐忘记了巴塞尔受惊小孩/小马似的、让人想要定格放大后永远护在心里隐秘角落的表情,因而更怕当AC的天鹅刻印进脑海里,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对于爱丁堡舞台上道连格雷与巴塞尔纠结肉体与冰冷镜头的印象。实际上更不想抹去的是Kиpoв芭蕾舞团版天鹅湖奢华的流金布景和17世纪服装。所以,不管怎么伪装,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个正统的卫道士。

关于天鹅、王子、同性、恋母情结、路德维希二世之间可以写出一篇长长的分析文章。不过我只想说,别上这陈词滥调了,还不如去看MB 88年的spitfire。同样的AC,身着四角内裤满脸庄严的搞笑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因为His dancing acts。而他的演技是舞动的、跳脱的,天鹅成不了他的羁绊。但是,***群P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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