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颂没有岁月可回头---我读《道德颂》

2007年第一期的《收获》，最后一篇长篇小说就是它。其实对于这类小说，我向来是囫囵吞枣，因为感觉《失乐园》已是极品，很难有什么作品能够超越。所以尽管看过了，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情节，连主人公名字都忘了。其实这个故事，还是符合主流社会的想象--婚外恋终究以失败告终，再强烈的感情也抵不过枯燥但固若金汤的婚姻。

《道德颂》的主要人物是长沙经营玉器店的旨邑和远在东北的教授水荆秋，故事主要围绕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展开。自然还有其他男人--旨邑潜意识中的备选男人以及围绕四周的其他女人。但不可否认，故事的亮点都在旨邑身上，她是个美丽的未婚女子，尽管已经不甚年轻了，但是她漂亮、泼辣，重要的是吸引男人。可是她的致命的错误在于她爱上了水荆秋这个儒雅的有妇之夫。情感的放纵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尽管她明白他有妻子，有孩子，她在最初也心甘情愿担当一个地下情人的角色。甚至可能她还非常沉迷于这种偷情的感觉：短暂的相会，激情的迸发，身体的交揉，刻骨的相思。 只是最后爱情被母性打倒了。她怀孕了，然后知道是双胞胎。她犹豫了，终于想留住孩子。于是她去和他摊牌，结果就是明了他其实和大多数男人没有什么不同。他可以信誓旦旦地谈感情，可以言笑晏晏地取悦你，只是这一切终究是有底线，那就是不能触及他的婚姻。他要维持他现有的一切貌似正常的生活秩序，当旨邑是个听话的情人的时候，她是他可爱的小花猫。而当旨邑超越底线，她就成了他最大的敌人。

所以说，我看《道德颂》，看到了一个自以为很理智，然而最终情感战胜理智的女性。自然，她最后还是清醒。这部小说和《失乐园》的不同之处，在于《失乐园》告诉我们，婚姻使爱情陷入死亡，所以相爱的男女，选择在最爱的时候一起死去，让爱情因为他们的死亡而变得永恒。在这里，爱情战胜了婚姻。而《道德颂》告诉我们：婚姻是胜利者，再相爱的男女也不可能动摇婚姻。

其实水荆秋并不爱任何人，他只爱他自己。旨邑最后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她失去生活中曾经拥有的很多东西的时候，我的心头莫名浮上了一句苏芮的歌词---“没有岁月可回头”。她只能为她做过的一切，承担所有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