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丰润些的女人,对那些下巴尖尖的小女人没兴趣。”
苏晋安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想到了好些事情。不知道老了以后会不会继续希望自己的女人下巴圆一点——谁知道呢,每个阶段看到的美都有不同吧。有些东西总是禁不注改变,而余下来的那些美好,又总是回忆。
喜欢江南新写的这个故事,各色人物在大幕上走来走去,少了些家国天下的布局刺杀,多数笔墨都堪称慷慨地留给了小人物的悲喜。简单得像是人心里的灯芯,看来微弱,却在黑暗里照得人暖。原映雪说苏晋安是开在血色里的恶之花,忍不住默默的叹息。大概是因为想起了奥巴马的竞选演说:“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在一个梦想不受限制,成就无限可及的世界中长大。”
真好啊。可是中国的老人也说过人生有七苦,其中之一,叫求不得。
每一株植物都有自己天定的生存方式,而留给苏晋安和天女葵的,恐怕是狼和花的寓言。若干年前曾经甚爱一部名为《狼雨》的动画片。少年,蓝调,狼,女孩子。在当时,这些都是少年人无法拒绝的流行元素。当我一遍遍哼着齐秦的《狼》的时候,当豆公写到拿着一把菜刀守着一朵花绽放的时候,当前两年再度翻读杰克·伦敦的《白牙》的时候,就算明知道这是后人有意编撰的传奇,大概所有人还是会和我一样去选择相信这些痴话吧。若不然,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人心里有这样一个情结?
是啊,你是一匹贪婪又残忍的狼啊,可是你会忍不住去守护,守护心中最美好的东西,而且就算无视生命看似这种珍贵却卑微的东西亦百死不悔。可是偏偏那套双碟装看到一半时便坏了。于是断点难再续。崩坏的记忆只余下先前美好的另一半,然后让生命在这个半真实的世界里继续滑行。以至于看到一些台词的时候甚至开始神情恍惚——当年我也是这样呢?
会认输的吧?
不用再爬得太高,娶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他们在抢我的东西!杀了!杀了!
豆公也满狠的,犯了天煞孤星还不够,又既而加了一条犯贪狼。真是克死一个团都不够的命格……可是那又如何呢?在一个用鲜血来洗刷清晨的时代,一两个贪狼又算什么?想象大雪漫天的日子里,夜行人最需要的应该是一点点的光吧。看见光,然后才好意思走过去,问一盏暖心的茶,然后再想法子挨过剩下的岁月。
所以她无疑是懂他的。当她在八松漫天的大雪里对他说,“晋安最好了的时候。”,在这个总是沉默的男人心里是不是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
余虹在《颐和园》里的自问自答让我念念不忘地记了许久,“什么是道德?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这才是道德。”
一个没有过去的浪客。一个没有未来的女人。在家国天下这四个字面前卑微的宛如蝼蚁,可是那个战死在铁线河上的龙格真煌也说过啊。即使是小草,也想要活下去!很多年以后在《白发抄》里的那一晚,当苏晋安告诉陈重,和小易私奔的女人其实是自己的发妻时,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呢?留恋?忏悔?还是麻木不仁?
问江南去吧,这个问题实在艰涩,恕我不得而知。只是还是会怀念两人初相识的那一幕,终于在一起的情景。想他们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行礼拜堂,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喜欢中国人传统里的那一点点情份,牵扯。就算是留连烟花酒巷,可是丈夫死了,想必秋臻家里的那只母老虎也是会伤心的吧。
就算两个人的命运再过零乱,有一个家便好了吧?
就算开在初冬里的春花,注定了熬不过暮冬里的最后一场晚雪。
THE END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7:08:34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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