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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暧昧《送给这世上思春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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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2: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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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这世上思春的少年

文/胡杨

收到《鲤•暧昧》正是在早春乍暖还寒的天气里,看到书的日子比很多朋友要早,因此有足够的时间在地铁上、公交车上、咖啡厅里慢慢端详这本书。这是写给《鲤》的第二篇书评,暂且就依旧由本人阅读习惯的次序来说吧!

首先,我看得是这本书的小说。请允许我在这里奉承一下周嘉宁同学,在本期的八篇小说里,我最喜欢的是《钻石天空》,翻看一下几个小说的开头,从“下午一点钟,我一个人走在街上”、“快下班时,外面下起雨来”、“也许他是和这面镜子一起出世的吧”、“他们想要学习树林的美好品质”、“这是今年最后一次fly back”、“那段日子,白寄居在大型商场的玻璃单位内”到卡波特那个意味深长的起笔,甚至都不如“爸爸曾经答应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给我买辆自行车”这样的小说开篇,来得诱人和敞亮,这是一个巨细情境和文章基调的预设,让人读下去的心思顿时膨胀。而且小镜爬杆和阿槐的形态描写得都很出色,青春期的欲说还休和神秘莫测都表现得相对出色。比目鱼与路内的小说节奏很好,氛围舒展得也很漂亮,但是对于对白的要求似乎并不严谨,我总觉得,对于小说来说,对白实在是很吝啬的配件,犹如贵公子身上的饰品,如佩戴时不做筛选和斟酌,随意的佩戴会破坏人本身的气质,让形貌打折扣。在此方面,苏德的叙述把握得好很多,只是我总觉得这个故事似曾相识。另外,木偶的《爱树林的人》我也比较喜欢,只是后面描写得很多环节上过于扭捏。当然,作为写作者,总是对于自己喜欢的气息容易接近,在此要向诸位道歉,写作者与评论者的身份总是存在分歧。

其次是随笔部分,张悦然和黄碧云的随笔,若论菜品,当属于主食之外的正菜,不论好坏都是《鲤》这书缺不得的。在此私下表达一个看法,书背上的介绍,若处于考虑读者出发,为何不写上黄碧云的名字呢?黄碧云显然要比卡波特在国内的读者多些吧?姑妄言之。

“沙龙”这个栏目应该是《鲤》的主打栏目吧?所以才把它放在这么提前的位置上。张悦然和周嘉宁的对话颇有趣,亦庄亦谐,夹叙夹议,至于廖伟棠的那篇文章也非常不错,就我本人而言,算是上了一课。后面有人提起了张爱玲,其实就我本人觉得,对于香港的暧昧及市味,其实李碧华亦有发言权,至于蔡澜与黄沾也当在香港的眉来眼去里占个席位吧?而至于香港的流行音乐,大概是男生多听的都是罗大佑、李宗盛、Beyond,偶尔闻身边的人哼几句王菲,对于如上的人物倒不怎么了解。胡赳赳对林夕的采访不多说了,不过看到自诩为“词坛才子”的林夕“最近”才在看《北京法源寺》难免错愕,我一直以为港台的才子们总是把《北京法源寺》作为启蒙读物的。于是提到的《巫言》和默音提到的《细雪》我都没有看过,这里也就不多赘言了。

在这里尤其说一下“镜子”栏目,我对于编者对这个栏目的细心安排一直都非常钦佩,其实从上一本就看的出来,几篇文章的选载看的出来都费了些心思,这个栏目我个人比较喜欢。

“镜子”、“星相”、“小电影”、“态度”这一些常规栏目就无法品评了,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是否应该把小说和随笔的位置向前提一些,让它们能够在沙龙的后面,因为处于读者角度的考虑,我显然希望可读性比较强的内容能够放在面前,这样我在细致阅读之后,可以在后面获得休息,而不是逐步越读越沉重。当然,这又是一家之言,仅供参考。

在这里顺便说一下我也非常喜欢的卡夫卡,这个在扭曲的世界里探索文本技术所能达到的极限的恶棍,你进入他的世界并不难,他没有什么政治批判或者文化解构,他的世界童真而又简单,用“暧昧”这样的词汇来链接他的现实,似乎未免牵强。我有的时候总是觉得,某些时刻这个世界和卡夫卡完全接近,荒诞总是在现实里演绎成灾。

最后要感谢编者们的签名,书做得越来越漂亮和精致,是喜欢他的人的福气。这次说了很多废话空话和不合适宜的话,文人相轻,希望大家能从中读到我与《鲤》的抗拒和挑逗、对峙与交融,需要知道,从始至终我与《鲤》都是暧昧的。

请原谅我的口不择言和胡言乱语。

因为我离开这世俗太久了,忘记了尘埃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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