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耿穗穗期待着战争,期待着世纪末的灾难。]
那些孩子,在浑厚时光的洗涤中,被肮脏的空气所渐渐腐蚀。
犹如被烟蒂灼伤的小牲口。
绝望和孤独会变成魔鬼。腐蚀人的心灵。
当痛苦不断附加,一浪接一浪,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和判断。
——被重重地推到在地上,任人践踏。
没有人将你扶起,没有人拭去你的眼泪。
那些十二岁孩子自以为早已得到了早熟,就迫不及待地如刺猬般展示。
尖利,邪恶。
本不该将这些词用在如此年幼的孩子身上。
却这般无奈。
[那他现在在在想什么呢?]
憎恨和嫉妒会变成刀子,不顾一切的划痛曾经最在意的玩伴。
麻木如黄沙,轻易覆盖住变得坚硬的心脏。
谁干了什么,谁又伤害了谁,即使是39人的小社会。孩子之间往往比成人的世界更加残酷无情。
他们的伤害可以更狠毒无情,因为他们是孩子。他们可以肆意破坏,因为他们没有拘束。
他肯愿用身体心理去贴近每一样残酷,再恶狠狠的甩向他人。
他小小的伪装,可以配合着蓬勃的笑脸变得愈加透明真实,一切天衣无缝。
[他是怎么让那嘎巴嘎巴声停下来的?]
[停住,再也别响。]
直到。
直到凌晨当人们发现宋斯文的尸体。
这个总是和善温柔的孩子也终于不堪重负。
直到他的死,大家才开始注意他。
他摇摇晃晃的秃脑袋,架在上面的反光眼镜,分不清楚是笑还是哭的红嘴唇,那两朵动不动就浮出来的红晕,还有他的小白牙。
他那样着急,那样害怕。
他来不及登上最高的25楼,他已疲惫不堪。
“也许他已经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爬了,也许他已经爬累了,一爬过他们家他就越来越累,也许他还想给自己最后留点力气,也许他估算过了,12楼就能摔死他,但为了给自己有所保留,留出余数,他没有机会再改正错误了,于是他爬到了18层。”
他任魔鬼折磨他,他一声不吭,他无力抵抗。
本是美好单纯的青春,被烙上了***的血印。
他这样消失,被过滤在筛网之外。
直到死,他还是缄默。
[他们忘了寒冷,忘了雨水,忘了累,忘了焦躁不安,忘记了难堪和沮丧,他们都渴望美丽。只要一有动静他们就叫,哪怕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他们残忍,他们暴露出蛮横的本质
可他们依旧是孩子。
终究露出童真与善良的本性。
他们依然渴望美丽。
大团阴霾。
花炮如锦,大朵大朵绽放。
他们终于有足够理由撕心裂肺地一起笑。
这里可以暂时逃避。这里是避风港。
可以不再去想自己心中有多少遗憾和悔恨。
“她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像个初中生,像所有的初中生一样,就这么坐在草坪上,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她把身体全部摊开,自由自在。”
[可是现在她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她的情感是麻木和封闭的,她检察着自己丰富的感情,却什么也找不出来。]
这个整本书的主角,一个初一的孩子。
耿穗穗。
脱离了小学的苦海,一心希望在初中成为一个优秀的好学生,一个老师的宠儿。
她也有虚荣,渴望着被光环环绕。
可她也是脆弱渺小的。
她无力抵抗,尽管她努力摆脱。
孩子们还稚嫩的声音却吐露着如此不堪的言语,带着并不响亮的声浪,就这样排山倒海,恬不知耻。
每一声,都是沉重的打击。
这个女孩子没有一点勇气去反驳,只能在脑海中想象着自己的复仇,紧握着拳头,呼吸急促。
她一直坚信自己是善良的,敏感的,她觉得凭着自己的经历,她能够准确地理解痛苦是什么。
却也演变成了这般光景。
她一直努力着,无论是与班长的刻意靠拢和谄媚,还是用果汁软糖贿赂被称为弱智同桌的假惺惺。
大家互相利用着,心里藏着一个鬼。
这些,大人都不懂。
他们以为小孩子只会打打闹闹。
有些问题,他们注定无法回答。
[雨仿佛一直在下,没有停过。]
[总是下在夜里。]
[这是青春成长中的必然之痛,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那么。宋斯文。
你的灵魂有没有听见。
作为一个祭奠青春的牺牲品。
[小牲口]
他们是小牲口。
仅仅如动物般肆意表达自己的快乐或是愤怒。
他们是小牲口。
带着未脱的稚气与年少的轻狂,从自己的眼里望去,灰色,依然没有尽头。
请停留在这里,轻轻抚摸曾经留下的疤痕。
用柔软和温暖将一切的难过和灰暗填满。
让曾经的青春不再沾满肮脏的粉笔灰。
宛如美好刺青。如此深刻却美丽地烙印在心。
就是如此吧。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5:27:37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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