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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泰斗周汝昌传《握红小札:谁是谁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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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4: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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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翻毕《红学泰斗周汝昌传》,虽在意料之中,未免还是有些小小的吃惊。这一点小小的吃惊,总觉得这部书更应该叫做《隔世奇玉传》才对。最为奇特的是,关于毛对《红楼梦》的见解和认知,居然会得力于周的那一本《红楼梦新证》。果如是乎?颇有些拍马屁给拍上马唇的味道。

做徒弟的吹捧老师,炫以所学渊源,原本平常。就是在书里帮忙抹抹胭脂调调水粉什么的,只要不是太浓太艳,依照时下的风俗来看,也还可以接受。若是那妆浓艳得一塌糊涂,到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地步,那就只能任人呕吐一快了。叔本华就曾经说过,被庸碌之辈利用和当作工具的权威,实在是可悲的。但这类权威却以此为荣,以为有人奉承,追随,殊不知这样一来,他们成了跟那些庸碌一路的货色。就说周氏吧,似乎真还有无稽崖下那块“夺目”、“别样”的石头,据最近的一篇访谈讲,这位老人家竟到了常常把自己当作曹雪芹的地步。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哀怜,因为这明明是晚期人格分裂的症状啊!

把自己当作曹雪芹,并不标志着自己就是曹雪芹,就可以代替曹雪芹。而周氏虽然固执地用数不清个“真”字把自己固定在“准曹雪芹”的份上。但是简简单单地去读一本书,并不需要一天给作者焚多少香,磕多少个头,预备多少个扩音器,因为这些到底是和“读”扯不上任何关系。在某块不知名姓的地下,曹公若是有灵,也并不希望后人翻遍地球上的每个角落,去寻找他的生地和死所,因为那个“鸦雀不到的所在”,正是他所希望的。而他自己所想到和梦到的一切,都遗留在那本书里。至于那尊由于“超越自我谦虚”所捧出来的铜像,亦不过是“禄蠹”发展到后来,一个极其滑稽可笑的“变种”!

这样看来的话,曹雪芹到底不是周汝昌。因为曹没有那些唱戏的行头,那些十足的冠冕。若是你白白地塞给他一顶或几顶“泰斗”的大帽子,但这“泰斗”,手下是要有一群喽啰的,我想即使是喽啰,总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才是。而曹公自顾不暇,即使是三百年后给他预留下了不少稿费,可是到手何曾有过一张半纸呢。就算是有人肯和他一起喝稀粥什么的,但“泰斗”的“龙袍”一穿上,事儿可不少,比如甲某某今天去采购三百个扩音器,乙某某明天去采购两百箱雪花膏,那文章更顾不上写了。心里琢磨的,笔下写出来的,也就仅仅只有“泰斗”两个字了。这时倒颇有些佩服勇于给自己摘帽的季老,或许别人还不理解。一千多年前的曹孟德就曾笑道:“是兒欲踞吾著炉火上邪!”更何况是视名利若无物的雪芹哉!而最重要的是他留下一本书,我们读了,以后还会有人读下去。这就够了。

至于周氏考证出他像鲁迅的结论,更是让人啼笑皆非。人一辈子只有做一次自己的机会,为什么非要像这个或那个呢?君可曾见过像某某或再像某某的“泰山”和“北斗”乎?到底是耗得只剩下空壳的缘故。而据我看来,与其说像,倒是不像的成分多一些。至少眼睛不像。至于相似的,先生是要痛打落水狗;周汝昌要上书给北京市***,建议对养犬人实施重罚(据10月1日《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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