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佛是我新认识的一个美国作家,对于文学,我总是那么的滞后,对于此我唯有羞愧与努力的充实。一种新的小说主义由卡佛引领,对中国的文坛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卡佛重塑了中国作家的价值观 (李敬泽 文学评论家)】
【大教堂】中收录了卡佛十一篇经典短篇小说。初读【大教堂】是在马桶上完成的,导致了我的便秘。【大教堂】收录的第一遍是卡佛的《羽毛》。《羽毛》中以一第一人称我讲述了“我”去朋友巴德家的一次家庭聚会,没有任何的修饰,没有任何小说人应该有的悬念,就是单纯的一次聚会,小说中提到巴德的妻子,巴德的孩子,巴德家的孔雀,我的妻子,将这些人穿插在类似于我们平时普通的聚会,甚至比我们的聚会更普通的一次全过程中。小说的结尾更是那我无比的郁闷,这个结尾伤透了我那本来就不是很灵敏的大脑。
这是我接触到的一种全新的小说写作方式,完全是流水账的方式。我用我肤浅的思考方式,我怎么也想不通,卡佛的小说为何会享有如此高的评价与推崇,所以我在马桶上足足待了半个小时,我便秘了。这是对于我肤浅的文学思想的一个惩罚。顶着各种疑问,我移步到书桌前,把【大教堂】读完了,并认真的了解了卡佛。卡佛是一个不曾被耶稣眷顾的虔诚的教徒,是一个艰难时世中的观察者与表达者。
其实在1983年,在卡佛的第四篇短篇小说集【大教堂】出版的那年,英国著名文学杂志Granta的编者按宣布“一种新的小说正在美国出现,一种罕见而摄人心魄的小说,不仅和现有的任何英国小说不同,也和我们常理解的美国文学不同。”两年后,美国本土的《密西西比评论》重复了英国评论家的话:一种“新的语调和文学之地”不仅浮出水面,而且声势浩大。再被命名为 “极简主义”文学或是“肮脏现实主义”中,卡佛不是事最重要的代表,而且被大多数评论家认为是这种“新小说”的创始者。正是这种语调与文学质地,深刻影响了日本的村上春树、中国的作家王朔、苏童、韩东、朱文、李洱等。
“卡佛出生于俄勒冈州乡间贫穷的锯木工人家庭,成长环境根本无缘文化的熏陶。他不到二十岁就和高中的恋人结婚,要负担幼小的孩子,为日常生活所累,对人生略感幻灭的同时,逐渐对文学产生了觉悟。他人生的前一半充满了苦难与失望。失业,酗酒,破产,妻离子散,友人背弃,坠入人生之谷底。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放弃对文学的追求。“自己归根到底,不过是美国的一名普通百姓。正是作为美国的平民,自己才有着那些非吐不快的东西。”这样的自豪感充溢在他的文学创作之中。正因为这在美国文学的发展中曾被长期漠视,所以他的作品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美国文学注入了新鲜的活力。(在美国文学的发展中,这种平民的自豪感曾被长期漠视,所以卡佛的作品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美国文学注入了新鲜的活力。)”春上村树《雷蒙德•卡佛:美国平民的话语》。在卡佛的大部分作品中,贫困和绝望不是回忆中的过去时,而是小说人物以及卡佛自己的生活现状。卡佛是真正的蓝领作家,是些失败者的失败者,写酒鬼的酒鬼。在小说中的一连串底层形象:饭店女招待员,车间工作者,机械师、邮递员……最多的就是失业者和酗酒者,因为卡佛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酗酒者。在作品中,卡佛并不是像常态的作家一样,在小说中寻找希望,来满足现实的绝望。卡佛是一个鲜有的能够直面无望的失败者,将这些失败者的常态不加任何的修饰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其实【大教堂】是卡佛的转型之作,卡佛这时已经小有名气了,生活已经不在时那么的窘迫,但是酗酒带来的医疗费,导致卡佛一次又一次的破产。所以,此时的卡佛不在那么的吝啬文字,那么的绝望,在最后一篇小说中《大教堂》我们看到了那么一点点希望的亮光。但是,在【大教堂】中,更多的是卡佛早起作品灰暗的延续,我们可以看到一系列小人物在生活的泥潭里摸爬滚打:重逢恋人被轰出了刚刚借来的房间(《瑟夫的房间》);生活就像坏冰箱里的食物一样腐臭变质(《保鲜》);奔波的人失望地离开,扔下了曾经挚爱的东西(《马笼头》);父亲在痛苦的回忆中,拒绝下火车去见来接站的儿子(《软座包厢》);甚至有因耳屎堵住耳朵带来的不便和恐惧(《小心》)。
而在小说集的最后一篇《大教堂》中,我们渐渐看到了卡佛小说中的希望,尽管这希望是那么的步履维艰,但是这都是卡佛的改变。【大教堂】出版五年后,卡佛的生活因为他的戒酒开始好转,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正当卡佛沉醉于自己戒酒的成功中,他却因为过度的吸烟而毁掉了他的肺,并在1988年8月2日要了他的命。这一年他刚好五十岁。
生活,终于是那么的残酷,没有给予卡佛像《大教堂》中那么微弱的希望之光。这个选择短篇小说的随时担心自己身下的椅子被移走,正如卡佛说的:“选择写短篇小说和诗歌是因为他只能写坐下来一次就能写完东西”的作家,就这样离开了。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8:00:0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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