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口气读完了松本清张的这本《砂器》,作为一部经典的侦探小说,这部作品也是直到最后才揭晓结局。而这前面一直在铺叙,在各个角色和方面进行布点,最后织成一个面。叙述中,结尾凶手自然出现。
但是在我看来书中还是出现了一些不是很理解的部分。一个就是关于宫田邦郎死亡现场那张失业保险金的纸片。书中说到,在成濑理惠子自杀后,今西本来说好同宫田第二天在银座会面,准备把成濑的事情和盘托出,结果后来却因为心脏麻痹死在了路边。而在附近的草丛中为什么会留下这张上面写着数字的纸片,书中通过今西和吉村的对话给出了几点解释:随宫田来这里(宫田死亡地点)的人丢下的;宫田从某人那里要了那张纸,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倒下时落到了地上。到后来,在今西掌握了一些音响学的知识后,他又做出推断,“这张纸片是有人故意扔在草丛里的” “不能不看成是作案人对我们的一种挑战”。从情节来看,宫田急着跑去找和贺商量的,应该不是关于超声波的事情(因为他只通过成濑同和贺产生关系,而成濑确实是在失恋和愧疚中自杀),所以今西“纸片来自于作案人”的推断应该是正确的。但是问题在于凶手的这个动机令人费解。按照一般的逻辑,犯了案之后,不都是希望把作案证据清理干净么,那为什么他要在宫田死的地方留下那样一个线索,从而会对办案的警察有所启发?“人哪,变得狂妄起来就会产生这种心理。他实际是在狞笑着说,怎么样,你们懂得这其中的奥秘吗?”但是,我实在不太理解这其中的逻辑和心理(貌似在其他的侦探作品中也有描述过这样的心理?)。
另外,我觉得在关于描写今西去伊势神宫的二见旅馆的侦查这一部分,处理的也略显草率。原本三木谦一计划参拜完伊势神宫后会马上回家,但是他却改变了主意临时去了东京,而这一点也是今西前往现场想要搞清楚的部分。当时距离案发已经有了五个多月,而那个登记住宿的女服务员却清楚的记得三木和她的对话,比如去过两次电影院,临时改道去东京等,这个怎么想也不是很合理。每天入住离开的客人都有很多,而时间间隔也很长,对于某一个并不起眼的客人记忆会这么清晰吗?我觉得这一点上处理的有点粗糙。
而在开篇就提到的“东北口音”,虽然说让“调查工作在一段时间内走了弯路”,但是今西对于东北口音的执拗的考证最终证明是有价值的,而这个“东北口音”也是很大的线索。在对于方言的考证中,松北清张也一定是阅读了很多的资料和研究文章,这些都在书中有体现。其中有一个小点引起了我的兴趣:“日本方言的分布是有一定的地区的,从南至北大体分东北、关东、关西、四国、九州六大语系” “所谓中国方言总称山阳、山阴两道中的冈山、广岛、山口、鸟取、岛根五县的方言”。小知识,也可以了解一下。而作为全书最大线索的“声音”,这个还是比较物理相关,所以我了解的兴趣也不是很大,不过原理并不难理解。
《砂器》也改编成了电影,八十年代在中国公映后引起了轰动。撇开片中的悬疑,惊悚的元素,这部电影能引起的对于人伦亲情的思考却是不止的。当时的中国正从浩劫中走出,在片中和贺是因为自己的前途和名声,不惜一切的想要隐瞒自己有个麻风病人的父亲的事实,“假如摆脱不掉身患恶疾的父亲的户籍,便没有什么光明前途可言”,而中国在那些荒谬的年岁,亲情、友情的分崩离析,社会联结和友爱的破碎这样的故事还少吗。也许很多人只是为了苟且而为,但是也有人想拼命的抹杀过去,所为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这样同和贺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另外一句题外,对于内容提要之类的,还是要慎读。我这本书的第一页就是内容提要,虽说是提要,但是它却做成了完完整整的剧透。幸好我一向不怎么喜欢看序言和提要,就略过了。对于一部侦探小说,这样写提要简直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彻底会丧失阅读的乐趣,就好像《嫌疑人X的献身》这本书,若提前知道结局,就永远感受不到阅读到最后所带来的震撼。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7:41:4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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