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理文章如果让我文从字顺地读下来,总是会让我反过来怀疑是不是高深度不够,其实人家分明是深入浅出而已。
不过可能政治学是勉强才成为学理的,所以老让我猜想朱的头脑用在别处是否更值得。
对九十年代南方(当然说的是上海)理论热潮流变不清楚的能够从这些旧作中有一个详尽的概念。朱不仅是人文精神大讨论的“首届代表”,而且在后来的博弈中也始终没有转变过风向,不是说变得更固执,而是削去再削去,消极的时候更理解了鲁迅,积极地时候也只是在海峡对岸或大洋彼岸找到知音。在他的评价中不算完全的自由主义学者的胡适,大概因为不够完全,倒是在文化上激起了关注。而越来越完全的朱,便只能这样。
新左派的命名看来是拜朱所赐,他和王安忆一样对没经历过文革却心生隔代向往的年轻学者很无奈。王安忆在强烈的暗示下写出了启蒙时代这种小说,亮点倒是在朱学勤记忆中的“思想史上的失踪者”,但是除了被soul mate陈思和看出来之外,其他左派都是在利用她。而朱拒绝被利用的后果就是走向沉默,因为现在当然已经是一派新左之音了,都不需要利用他来论战了。朱也只能淡定地接受当年自己关于“自由主义在中国一直细若游丝,极易夭折”的预言,他也知道那些《药》式的光明尾巴多无用。说起来纯粹的自由主义知分在政治上坚持代议制,经济上要求市场经济,文化上保守主义,听起来不就是一个“文官执笔安天下,武将上马定乾坤”的清明世界么,爽朗得没有现实的地位。
从来说起坚守就是很咬牙切齿,但是学术上的坚守,超越了站哪边的坚守其实是一种反高潮的自知之明。就是朱在台紫庐茶馆看到的殷海光的学生周德伟两句话“岂有文章觉天下,忍将功业误苍生”。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7:35:59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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