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九1934年生湖南长沙人这本小书出版于2006年,那么写这序与跋的时候,他大约是70岁的人。你看,“俗务考虑逐渐就把田园冲动淹没掉,我仍蜗居在钢筋水泥的筒子楼中,像奥勃洛摩夫躺在床上耽于空想一样,不断地做着自己的绿色梦……很自然,我想起了都德。”
我想起大学时候的一位老师,那时候他还是刚毕业没多久的讲师,他在课堂上讲到欧洲一些学者的生平,沮丧地说自己:以后别人写我的生平实在没什么好写,我这辈子估计就在这个学校,没有那些经历。
这样淡淡地说一件遗憾,多像二十多岁的人。
谁在70岁可以把事情想得这么漂亮,把话说得这么轻柔。
不是在地铁里看完正文,还有好多站,没事做又觉得没过瘾,不会翻起序与跋继续看。那就不会被这位老先生感动。
他回忆自己大学时候的一次重病,得到同学和老师的帮助,人在病中最脆弱,会把别人的善意记得清楚。他用这经历,对上了都德笔下淳朴的普罗旺斯乡亲们。
现在说普罗旺斯,就是又见一帘幽梦里女演员蹦跳着,苍白地说开心的那一处天堂。人们不知道那里也和中国的乡下一样有土著的农民,它是因为民风淳朴被都德惦记的。也在漫长的岁月里,一句一句安慰着翻译者耽于俗务的心灵。
有多淳朴呢,好象磨房的那个故事,老爷爷被蒸汽磨房冲击得没了生意,他的小心机被人发现,羞得要死要活。但是乡亲们带着真的麦子来了,他们来安慰他,大家假装不知道蒸汽磨房这件事情。直到老爷爷高兴地死。
作者为什么只看到这些,柳先生为什么只惦记这些。我也愿意自己像他们,只看到和惦记这些。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7:28:46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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