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窗灯黄的小书一开始给了我误导,以为是讲一个成长期女孩如何以锐利的目光划破窗后的寂静,很刺激窥私欲的说。但是从第10页开始,我发现,窥私欲的指向不是窗也不是灯,而是御门姐,只有御门姐——小酒馆的女主人,是绝对的主角,因为“我”灼灼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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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快活地大笑,丰硕的臀部就要随着笑声颤动。
阿姐的胳膊***、暄软,散发着似有若无的甜香。
堆得冒尖的圆白菜丝上放着一大块新鲜出炉的黄褐色炸虾,我用筷子轻轻扎进去,露出了白色的断面。要是油炸阿姐的小腿肚,大概也是这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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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比喻,决非单纯的未成年少女对成年女子的倾慕,而是一种肉体的贪恋。更不用说阿姐在隔壁时常哼唱的小夜曲,是毛虫蜕变过程中的一大的刺激。然而,阿姐是漫不经心的,决不对某个人另眼相待,包括“我”在内。那是一层透明的但绝不让人轻易突破的膜。“我”要在她身边待下去,就要懂得自处,懂得变得强大或者漫不经心,至少貌似如此。“我”越是想全视角地介入她的空间,就越是要保持一个冷漠但安全的距离,正如她所做的一样。而“我”的年轻的热情和寂寞呢,只能通过窥视别人的窗户来打发。
有一天,这种冷漠而安全的平衡被打破了。阿姐毛虫时期爱慕的老师来了。“我”顿时感到了致命的威胁——同样不被爱但至少更了解她的优越感,被她爱慕的对象一下子逾越了。于是,只是躲在房间里的偷窥的份量不够了,“我”深夜出去散步,把耳朵贴近别人的门,甚至去拧门把手,但一无所获。眼睁睁地呆视着阿姐露出了最美的一面(见第52页的描写),而那两个同样淡然的人之间没有“我”插足的余地,阿姐跟老师在干什么呢?他们干了没有?“我”不知道,“我”嫉妒得发狂,却无法从平淡的表面找到任何可疑的暗示丑陋欲望的东西,无力的挫败感。胸中巨大的轰鸣声终于暴发出来,“我”把感情的匕首狠狠地掷向他们,想划破点什么,但匕首依旧落在“我”自己的跟前,什么也改变不了,“受伤害的只有我一个人。”
就这样完了吗?就是一个简单的成长之痛的故事吗?我们看到的风情艳硕的阿姐,也是毛虫变过来的,其间发生了什么?很多空白。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要成为美丽的蝴蝶,必须独自渡过痛苦的蜕变期,哪怕寂寞在胸中呐喊,哪怕面对什么都触摸不到的虚无,都要咬紧牙关忍受下去,因为每一只蝴蝶都是这样变过来的。
“我”只想有一天成为阿姐这样的人,成为她,才能理解她。只要“我”想那么做,有一天,“我”也能从窗户里招手,从看人者成为被看者。“我”只是遇见了将来的自己,笨拙吗?不要紧,一切都会改变的。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7:27:24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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