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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布尔《绮丽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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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7: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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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西姆广场,贝尤鲁地区的玩具店,齐哈格后街的邮票商,船只往来的博斯普鲁斯海峡,梅林的画,奈瓦尔的文字,古勒的摄影,以及土耳其的”百科全书派“,勾勒出一个奥尔罕的伊斯坦布尔。自传体的特殊记述方式包容下他对母亲的眷恋,对土耳其的忧伤的敏锐感知,对俗世生活挑衅又逃离的姿态,对绘画出于创造而非技术的着迷,连同那与文字相对而视的黑白图片更丰富了复古色的忧伤的Istanbul画卷。

倘若奥尔罕不偶尔提醒读者这是一部回忆录体裁的作品,倘若他隐藏起自己,避免过于直接地表达伊斯坦布尔的”呼愁“,是否这部作品会有别样的一种色彩和气息,更神秘,更深邃?”呼愁“是作者对伊斯坦布尔的真实的感知,这种真切的感觉穿梭于文字间,又通过那斑驳的黑白图片向读者涌来。如此这般近乎隐秘而内省的情感,通过文字传递的时候,直接描述的感染力和渲染度被偶尔掀起的概念化的”呼愁“的思考和抒情的波浪削弱了一点点。

但在他隐去”呼愁“二字的回忆中,我能够感受奥尔罕的忧伤,在帕慕克公寓里面临大家族的种种纷争,兄弟的争执,父母的不和,财产的纠纷;在烈烈的大火中以一种微妙而诡异的心情看帝国宏大的木造”雅骊“的崩塌;在博斯普鲁斯海峡凝望落日余晖下来往的船只;在riots发生后,悼念昔日繁华的贝尤鲁一片狼藉中曾经和母亲牵手光顾过的玩具店;在梅林的画中怀念昔日的博斯普鲁斯风景,以及感叹之后不再有的对建筑物描绘的学术性精确。"呼愁“深入文本,所有插图的黑白的色调讯息又与这种忧伤暗合。

而奥尔罕的忧伤,是否也深藏在现实中的他没能义无反顾地成为一个画家,而在逃课边缘进行着建筑系的学习,又转而攻读新闻学的辗转。最后那一句”我不是要成为画家,我要当作家."是他在五十岁上才获得的明晰和笃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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