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在做“明日复明日”的事情,下午会睡到四点,怎么努力让自己醒过来都不行,挣扎起来之后就是头痛欲裂。书是下午到的,于是决定傍晚带着它到图书馆坐一会,其实是抱着至少出去走走的态度去的,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除了十诫那部分之外,几个小时一口气读完。
大三的时候,有个同学执意要借《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给我看,出着礼貌的态度我每晚睡前都会翻几页,那时愚钝的我每天不停的在“求导”,实在不明白这书的主题是什么,甚至并不露骨的的性描写,都让我不可忍受。那次,这本书我读了不到一半。
这件事的其他的情节还包括,这位同学要我推荐一本书给他,那时除了天天“求导”之外,我还是疯狂的张迷,于是我从哈尔滨出版社的张爱玲全集中抽出两本给他。然后呢?然后我们互相不欣赏对方的推荐书目,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读研的悠闲生活,竟然让我又有了兴趣拿起这本书。这次的阅读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媚俗”,well我确是抱着媚俗的态度想来发现这本书到底好在哪里的。经《沉重的肉身》的点拨,我明白了这本书的本质就是“十字路口的吉拉克勒斯”,而且昆德拉在昆德拉的叙述中,卡吉亚和阿雷特的个体命运问题与吉拉克勒斯的个体命运有了平等的被关注的权利。身体与灵魂、轻与重:灵魂与肉体在此世相互找寻使生命变得沉重,如果它们不再相互找寻,生命就变得轻。在昆德拉的小说中,重还是击败了轻,特丽莎还是发现了牧歌般的幸福,虽然讽刺的是,这种牧歌般的幸福是人与狗之间的。莎宾娜的轻以抵制媚俗的姿态表现出来,她自由伦理的身体原则,意味着她放弃了对于灵魂的寻找,意味着承认只把身体当作身体来享用,这是现代性自由伦理的品质之一,他们相信生命中没有任何东西是值得感动的。托马斯原以为与莎宾娜一起反抗媚俗,会摆脱与自己肉身相关的问题,但恰恰相反,什么是幸福,如何重新夺回肉身的自由又成为一个问题。悖论,挣扎,永远存在于艰难抉择中。
基耶夫洛夫斯基是我找到这本书的缘由。由刘小枫对《两生花》的解读看来,肉身确实是沉重的,“一切都取决于身体是否有刚好与灵魂相符的底子,而这种相符是过于偶然的事情”,而不幸的维尼卡就没有与灵魂相符的身体,所以她在高音时总要牵住联系身体与灵魂的鞋带。但我并不同意刘小枫对于木偶师的解读,在我眼里,木偶师是神秘的宿命操纵者,但我指的宿命不是某位神明的安排,而是纯粹偶然的结合。木偶师操纵宿命的“偶然”,他指引维尼卡一步步透过迷雾,找到自己的灵魂,找到孤独感的来源。
好吧,看了刘小枫之后,我终于明白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好在哪里。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1:10:26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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