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痛苦地说“然而你却选择不去想这些!辛恩先生,如果你现在不站起来做你该做的事,你比。。。还要坏,你比他们联合起来还要坏。他们虽然不对,但他们至少是在做他们相信该做的事。可是知道什么是对的却不肯坚守的人——那是一个迷失的人,辛恩先生,而这个世界也跟他一起迷失了。”
约翰尼.辛恩随路易斯.辛恩法官来到故乡辛恩隅,一个只剩三十多人口濒临衰亡的小镇。贫穷、闭塞是这个小镇的标签。当小镇上发生谋杀,德高望重的芬尼.亚当斯被杀死在画布前,嫌疑指向路过的流浪汉,被激怒的村民们意欲动用私刑处死嫌犯。
路易斯为止歇风波,不使事态向不可扭转的方向升级,不得已组成了由村民为主的法庭,一场荒谬滑稽又不得不为的审判拉开了序幕。。。。。。
本作在奎因的作品集中是少有的非系列作(侦探非艾勒立.奎因,亦非哲瑞.雷恩),解迷味道也并不浓烈,但是并不能说《玻璃村庄》在奎因的作品中属于败笔之作,而只能说在奎因的作品中《玻璃村庄》是很具独特风格的作品。
我想,后期的奎因的作品比之前期的纯游戏性质、中期的娱乐性质而言具有更多的社会关注与人文关照。
這一点在《九尾怪猫》、《十日惊奇》、《恶之源》、《国王已死》等作品中已经表现的十分强烈。
在《玻璃村庄》中,作者所要表达的是对于自由思想与法制精神遭到破坏的担忧。
辛恩隅这样历史久远却又苦难深重的小镇,民意有的时候是危险的武器。身受苦难与贫穷的人们,更容易凝结在一起,爆发出残暴的力量。这种力量,有的时候往往不照着对的方向去反抗,也不对寻找真相担负什么责任,只是需要一件事、一个目标,将之作为情绪的宣泄口或者说替罪羊,哪怕对方清清白白,在喧嚣的民意前,在群情激愤的刹那,都百口莫辩。
群众运动的个体往往是善良的个体,但集结成群,上升为运动之后,个体的理智往往屈从于集体的热情,而这种运动产生的根源,往往并非是爱,而是恨。人们往往很难同时爱上同一个人,但是要同时恨一个人或者某一种人就容易得多。这种恨意里掺杂的也许除了谬误与不理解之外,更多是自己际遇的失落,当每一个体的失望情绪达到颠峰,当其将这种失望情绪转嫁为对某一个对象的恨意(很有可能的这个对象与制造这种失落并无关联),通常会影响到周遭的个体对这个对象的恨意。
西方天主教国家法制观是“本着仁慈审判你的邻居”,因为你有可能沦于与被告相同的处境——蒙冤莫白、受人诬陷,因此在审判上站在被告角度上采用无罪推定模式是关照人性的选择,尽管有的时候无罪推定所付出的成本很大,在很多时候也会伤害到受害人的感情,但是法理的选择往往是站在普世角度上的公平正义,是一种精神化理想化可能更接近于认知世界之上的“后人赋予”,就好比信仰与神的存在,不在其是否合理,而在其是否必要。
辛恩法官组建临时法庭,进行一场看似毫无胜算,程序荒谬的审判在奎因笔下的意义和早期《Y的悲剧》《哲瑞雷恩的最后探案》雷恩先生最后采取的对于嫌犯的极端手段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无疑,雷恩那样的选择给这个只出场了四次的侦探带来了最具神采的人性刻画,但《玻璃村庄》中奎因则站在人情的彼端,维护起被群众意志所冲击伤害的嫌犯利益,从为惩戒者说话到为嫌犯***,其实并不是奎因的思想转变了,而是作品侧重改变了。只是早期的国名与悲剧系列核心是解迷,戏料是让侦探的形象迥异前人,后期的作品核心是作者想喊的话,戏料是解迷。这样的改变究竟是不是好,其实因人而异,端看你是否接受或喜欢。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1:10:2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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