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匪大的书,看到这本,算是真正完结了。我以后不会再看,因为不喜欢这些个故事。
她的文笔是极好的,只是写的东西,已经不那么纯粹。可能因为这个故事里有个小邵,于是我说,这是我买匪大书系的最后一本。
买的时候,我听说小邵死了,于是心里就有了这个故事,写给小邵的,我心里永远的小邵……
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会永远活在一些人的心里。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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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骨灰运回北京的时候,她在英国飞往北京的航班上。
她下飞机的时候,在报亭买了份报纸,四开的报纸,全黑白的印刷,头版头条上赫然印着:“抗震救灾烈士——邵振嵘医生魂归故里,骨灰今日运达北京”。
空气有些闷热,她还是不习惯北京的天气,只在太阳下站了一会儿,已经眼发花、头发胀了,连报纸上的字迹看来都开始模糊。
“小姐,你没事吧?”边上有人出声询问。
她恍恍惚惚地转过头,嘴角用力扯出一丝微笑,想开口,却只能张张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好,需不需要去医院?”
她一手紧紧捏着报纸,一手轻轻地摆了摆,踉跄地走到路边,上了辆出租车。车子里空调开得很足,刚进去那会儿愣是不适应的倒抽了口气。她递给司机一个地址,就一头倒在后座的椅背上,再度将报纸举到眼前,一遍一遍麻木地读着标题。读着读着,她忽然觉得这些字都很陌生,陌生到一个都不认识的时候,才觉得有液体一直从眼角滑落,落在衣襟上,濡湿了一大片,凉凉地贴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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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追悼会召开时,她得了急性肺炎住在医院。
她只记得自己下了飞机回到酒店,就迷迷糊糊地睡倒了。好像有人摇她,也有人喊她的名字。可她就是觉得远,远到隔了整片的天地,她怎么喊,怎么哭也没人听见。后来就有人拿针扎自己的手,还问她是不是很痛。“不痛。”她记得自己回答。“怎么会痛?怎么可能还会痛?”她在心里问自己。
她醒来的时候,只见到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四周的墙壁、床单、枕头都是白色的,白的有些晃眼。不时有穿着白色大褂的护士来给自己换输液,偶尔也跟她说几句话。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烧到40度还不来医院?听说酒店客房服务员工发现的时候,你都已经深度昏迷了。”
她只是浅浅地一笑,也不作声。
“你被送进来的时候,一直抓着我们急诊室医生的袖子,哭着叫‘小邵’。‘小邵’是谁?你的男朋友吗?”
她怔了怔,原来有些习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掉,譬如她从前喜欢扯着他的袖子叫他“小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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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躺在这块青灰色的石碑下,她却站在石碑前凝视着他墓碑上那张笑得眉眼飞扬的相片。
他再也不能支着腮不顾自己的埋怨,不停地把菜夹到碗里,逼着她吃光。
他再也不会抿着唇,揉乱她的短发,宠溺地唤她:“傻丫头!”
他再也不会因为吵不过自己,而愤愤地摔门而去。
他再也不会禁闭双目,用无限疲惫的声音说:“我累了,我不想再和你吵,我们分手吧……”
……
“小邵……”她喃喃的开口,手指就要抚上他的相片,却好似无力一般,在半空中颤抖了半天,却终是垂落。
她带了一大束的向日葵,放在他的墓前。以前都是他送她向日葵,因为她一直说喜欢,他就像变戏法一样,在她开心的时候变出一朵让她雀跃不已,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变出一朵哄得她破泣为笑。他甚至带她去看当年拍《金粉世家》的那片向日葵花海,他们像电视剧里拍的一般,躺在向日葵上看蓝天。只是她一直没告诉他,在遇到他以前,她从没喜欢过向日葵。在看到他的阳光般的笑容以后,她才开始喜欢的。他既然是阳光,那么她就像向日葵花一样,一直朝着他的方向生长。她现在才告诉他,却已经太迟。
于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没说自己在分手后已经后悔了;没说自己从上海找到了北京,从北京找到英国,又从英国找回到北京,一直在他的身后追着他的步伐,却总是晚了一步;没说自己找了他这么久,只是想告诉他一句:“对不起,我爱你!”哪怕他已经爱上了其他人,只要告诉他自己心里的话,就足够。
原来人真的不能犯错,错了一回,命运就不给你挽回的机会。曾经以为那么近的幸福,如今却是天人永隔那么遥远。
“小邵永远在我心里!”
——仅以此文纪念我心中芝兰玉树、午后暖阳般的邵振嵘。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7:05:34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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