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的《兄弟》很早就有看的打算,苦于一直没有借到。
从学校回家,临行之前,偶尔在书摊上看见,于是买下,充作旅途中的消遣。
看《兄弟》之前,想起已看过的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里面卖血后的黄酒和炒猪肝印象深刻,写的很不错,于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阅读收获来看这本书。正如作者所说上部:精神狂热 本能压抑 命运惨烈,下部:伦理颠覆 浮躁纵欲众生万象。余华在书中塑造了出身相似的异父异母的兄弟俩(李光头和宋刚)的强者和弱者截然不同的命运。上部对一个乡村“偷窥”故事的叙述,对情节的把握,出神入化。而到了下部“当李光头在新时代里赚来名气和财富时,赢得了爱情的宋钢却渐渐落魄,最后以自杀收场”。
小的时候曾经天真的以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并且会一样的平等下去。然而很多的时候,人的一生的很大的部分在出生之前就已经决定,社会经济地位,经济,权力,声望三个衡量体系中的位置。每个人人生的起跑点是不同的,一代又一代人的人生接力会让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犹太人的在经济史和思想史上的成功是因为其血统的纯正么,拿破仑在争霸欧洲的时候为什么要和欧洲血统最为纯正的奥地利皇室结为姻亲呢?不知是血统自身借助其资源的修炼而使得人们对其顶礼膜拜,还是人们因为血统掌握巨大的资源而对其顶礼膜拜。
看过很多的有关文革一类的书,邓贤的纪实文学《中国知青梦》、《中国知青终结》,季羡林老先生的《牛棚杂忆》,自以为对类似场面的描写已经麻木,不料竟是一次又一次的更深的震撼,那个时代的人,命运竟然可以是那样的悲惨。而那个时代已经离我们这80后的一代很远,上一辈的人尚且不愿提及,于是有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愿去想的空白。
正如季羡林老先生在《牛棚杂忆》所说:
这场空前的灾难,若不留下点记述,则我们的子孙将不会从中吸取应有的教训,将来气候一旦适合,还会有人发疯,干出同样残暴的蠢事。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今天的青年人,你若同他们谈十年浩劫的灾难,他们往往吃惊地又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样子是不相信,天底下竟能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大概认为我在说谎,我在谈海上蓬莱三山,“山在虚无飘渺间”。虽然有一段时间流行过一阵所谓“伤痕”文学。然而,根据我的看法,那不过是碰伤了一块皮肤,只要用红药水一擦,就万事大吉了。真正的伤痕还深深埋在许多人的心中,没有表露出来。我期待着当事人有朝一日会表露出来。
附摘一段有关《兄弟》的书评
出自(http://www.chinawriter.com.cn/zjzl/zjk/syj/zxzyzp/651_1691.htm)
《兄弟》中,宋钢和李光头兄弟二人与其说各自是善与恶的代表,不如说是强与弱的代表。我们看到的不是善恶对抗,而是强弱对比,其结果不是善恶有报,而是弱肉强食——这或许正是我们这个社会普遍认同的时代逻辑。然而,问题不在于民众认同什么,而在于作家站在哪一边,他想让读者认同什么。《兄弟》写苦难,但聚光灯始终打在“成功人士”李光头的身上。李光头一出场时只是个小流氓、小无赖,但随着情节的发展,这个人物形象越来越光彩夺目。他是欲望和罪恶的化身,但这欲望和罪恶在人物身上焕发出的是一种神话般的力量,生机勃勃,奔涌不息,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原动力”。到最后,我们发现,这个人简直十全十美:他是刘镇的GDP产值,福利厂残疾工人的衣食父母,救助宋钢的好兄弟,深爱林红的好情人……《兄弟》似乎涉及很多主题,比如伦理、比如道德,甚至比如政治。但其真正的主题其实是强势崇拜——在一个全民以狼为图腾的时代,顺致羊对狼的顶礼膜拜。或许,这在余华也是不自觉的,现实生活中的他大概早已从边缘进入主流,与之称兄道弟的如果不是李光头们,至少也是刘作家们。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中,如何再能发出细雨中的呼喊?如何再与福贵、许三观们血泪共泣?
所以,人们最需要讨论的不是《兄弟》为什么这样差,而是“先锋余华”如何丧失了其独特的艺术品质而顺流而下?作为“中国当代最优秀的纯文学作家”,余华“十年磨一剑”拿出的作品,竟是一部不折不扣的畅销书——这样的退化不仅出现在余华一人身上,而是暴露了相当一批“著名作家”的写作姿态、写作状态和写作能力,由此构成的“余华现象”值得更深更广的反思。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7:00:2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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