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此书,如同跟着精通老北京掌故的作者走街窜巷,通过文字和图片形象地了解百年前的北京它作为帝国心脏这里发生过的近代史上一出出悲剧,以及悲剧剧目中的主要人物,作者以历史学家的角度揭示了一些历史上的误读,看似闲笔的散文透出了作者对历史的反思。
书中笔记(略抄一些):
《马关条约》和《辛丑条约》近代史上最为屈辱的条约都是李鸿章大人前去签署,他知道自己是在为不可为之事。
严复献给李鸿章的挽联是:
使先时尽用谋,知成功必不止此;设晚节无以自见,则士论又当何如?
无疑,李鸿章是清末官场最有世界意识的政治家,但在处理外患逼迫的复杂局面时,却是一个失败者,一个悲剧人物,甚至被视为民族罪人。李鸿章内心抱着“尽一分心酬圣主,收方寸效作贤臣”的主旨,最后却只能发出“我办了一辈子的事,练兵也,海军也,都是纸糊的老虎”的哀叹。
两代帝师翁同龢(爱国的迂腐顽固保守派代表),“清流”继承了历史上儒家知识分子关心政治、抨击时弊的传统,立论取法于道德、刚直和不偏倚,因此称“清议”。但在对外关系上,一些人却昧于世界时势,仍持尊王攘夷之论。他们和在第一线操作的大臣总是形成矛盾,在日益深入的民族危机面前,主战还是主和,长期以来一直是“清流”和洋务派的分水岭。(明末时期,前线的一举一动,言官总上升到民族和道德层面上,延误第一线的战机,导致最后明帝国的哄然倒塌)。甲午战争期间,李鸿章主张通过国际调停,而这位翁师傅是积极的主战派,却是有心杀贼,无策典兵,主战的出发点就是海陆军尚堪一战。甲午战败,他百感交集,又无能为力作《失鹤零丁》。有人做联讽刺:“翁叔平两番访鹤,吴清卿一味吹牛”。
时间已是20世纪末叶。中国历经了重重曲折和磨难,面临的也不仅仅是前工业社会器物层面的更生和政治集团的争论,中国人又回到了讨论人与现代化,人在未来社会中与自然、与环境的和谐这样一些形而向上的哲学意境中。站在翁同龢,李鸿章们曾经生活过争执过的土地上,检讨知识分子的历史命运,我们的眼光应该更加深邃。
通过此书,仿佛跟随作者在北京城探访旧址和古迹,从残旧的牌楼看出旧时的胜景,从圆明园的残垣废墟中看到自诩“文明世界”的强盗在这万园之园所做的野蛮暴行,贤良寺里智者的沉思和老者的哀叹,从八大胡同看到义和团民族危机中挺身而出的名妓赛金花,从庄严令人压抑的故宫红色院墙看到每日凌晨两三点被在此预备早朝的大臣们弯身鱼贯前行和大门未迈出过一步的皇帝处理着庞大帝国四面而来的一线紧急奏折,从挪用海防捐中钱款所建的颐和园里看到乘坐小艇游览昆明湖准备颐养天年的慈禧太后(历史的事实告诉我们,她晚年片刻都未安宁过),从青龙桥车站(北京保留的中国最早自己建的铁路)看到留***童以及其中之一的伟大铁路设计师詹天佑.....。
北京曾经暑假去过,如同朝圣一般,24小时的火车从海边到了国家的心脏,以前它是明清两代帝王居住和行政的首府,现在它是祖国的首都,政治、文化中心,从小学到大学听得最多的字眼大概就是清华和北大,似乎它们就是莘莘学子们心中的顶礼膜拜的地方(在北大和清华的门口可以看到许多中学生和其家长们在那里拍照留影,以期将来能考上这里,就算不成也不枉白走一遭。),到北京就非到长城不可,不到长城非好汉,当然皇上居住的地方——故宫更是要去的,北京的地图很容易读懂,方方正正,南是南,北是北,一目了然,一环套一环向外扩展,故宫就是最中心部分,城中城,天子的命令和权威就是由此中心发出向四面传递出去,一道道抽象和理想化粗略的命令去处理庞大的帝国四处纷繁复杂的各种实际事务,礼仪和道德的约束就成了帝王统治的主要制度,权力的平衡和交换也是最高统治者必不可少的权术。故宫是同学带我去的,第一次乘坐地铁,到达天安门,在天安门看到那座和四周显得很不协调的国家大剧院(像是华丽的宇宙飞船),在故宫门口买票,人多杂乱,地上也显得不那么整洁干净,很多人在门前提供各种学生证“帮忙”买票(当然没有白帮忙的事情),因为学生证是半价,我也因同学的学生证混了半价票,排队检票,凶神恶煞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路口处,堵截住熙熙攘攘向前涌的人流,眼神恶狠狠地扫描着每一位进去参观的游客,对照学生证的照片,我心很虚,果然被挡了在外面,正当我自认倒霉回头重新买票时,我同学拉了我一把,就把我拉了进去,那位工作人员叫嚷了几句也就没声了,普通的工作人员,他也不敢对我们怎样,明文规定下大家都在执行另一种潜流的变通后规则,规则在无力的执行者管理下成了空文,遵行规则的老实人常常被认为呆笨,这就是现代故宫门前发生的事情,常常都想不明白,礼仪忠孝治国的国家为何表面的道德文章和实际的操作相差巨大?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6:55:5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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