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十年中国思想史《讀書雜誌 by xiaosheng》

實則作思想史只有一種方法【1】，以思想自身的發展來觀察思想則可，從思想自身的發展來解釋思想，作思想史則不可，因爲思想不是天空掉下來的，只從思想自身發展來觀察，只是死的【2】，形式的【3】，決不能把握思想演變的眞象。但思想是社會的反映，是活的，發展的，所以第一方法【聲案，高名凱：“以思想自身之發展作解釋之鎖鈅”】決不可用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0）

【1】您言必“唯物辯證”，第一句話卻卽有悖“唯物辯證”

【2】您旣說“思想是……活的，發展的”，爲什么觀察活的發展，就“只是死的”了呢？

【3】除了“形式”，您還指望觀察到什么呢？

這種說法【聲案，高名凱：“以時代的背景作解釋之鎖鈅”】，早有人批評過，一見而知其謬誤【4】，這種方法用於五四時代【聲案，前謂胡適《中國哲學史大綱》“卽用這種方法”】尚可原諒，用於今日就不可原諒了【5】。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0）

【4】您“一見而知”、不屑駁之的“謬誤”，小聲卻不以爲非

【5】學問識見，人固有高下，何竟至“不可原諒”呢？

所以這兩種方法都不是作者所采用的方法，因爲作者認爲這兩種方法都是過去的方法，現在不可用了。【6】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0）

【6】郭先生擇法，不論正誤、優劣，但視新舊、古今耶？

過去的都是“謬誤”的，現在的纔是“正確”的；

過去不如現在，今人必勝古人……

如此“樂觀”之進化論，小聲誠不敢從

我所采用的方法，高先生自然明白，我所以用此方法，並非有何成見，有什么信仰；只是我相信【7】在今日，只有這個方法可以解釋，而不得不用它【8】。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0）

【7】這，難道不是一種“信仰”？

【8】那么說，您也“並非”“相信”“這個方法”最好最正確

而是因爲“只有這個”工具，沒有其他，“而不得不用它”？

高先生并說：“這種觀點我并不反對，且甚歡迎。”旣不反對，爲什么又說“但我以爲用經濟來解釋思想并不是說思想的一切活動都必有經濟的原因”。【9】是反對呢？還是高先生不知這種方法呢？以我看：恐怕高先生對這種方法，還沒有十分暸解【10】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0）

【9】原文：

著者【聲案，指郭先生】在導言之中，引用李守常先生的話“凡一時代，經濟上若發生變動，思想上也必發生變動”（見第一頁）作其解釋思想史的觀點。這種觀點我并不反對，且甚歡迎，但我以爲用經濟來解釋思想并不是說思想的一切活動都必有經濟的原因。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8）

顯然（您“一見而知”般的顯然），高名凱先生“歡迎”的是以經濟解釋思想

“反對”（用您的話說）的是將“思想的一切活動”皆歸諸“經濟的原因”

（經濟變動，思想固要變動；思想變動，經濟不必變動）

您是治邏輯學出身，誠如高先生言，“不宜不明白此理”

【10】1st play（童安格）：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殊不知經濟變動是因，思想變動是果；固然思想變動不是一件簡單事情；有經濟的原因、政治的原因、思想的原因；因爲經濟可以影響思想，政治可以影響思想，而思想自身也可以影響思想；但影響思想的政治和思想，仍從經濟變動而來，經濟是最後的決定。【11】高先生說“時代是複雜的，單提經濟的變動不足以說明整個的時代背景”。其實并不複雜，只是高先生把他看複雜了；時代背景固有多方面，而經濟卻是主因【12】。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0～301）

【11】請問，經濟變動的原因是什么呢？自發？

【12】旣然政治、思想的原因都是經濟，經濟自便是惟一的“因”（“最後的決定”）

您又何必再曲言“主因”來安慰我們呢

中國社會不如西洋社會【13】之單純【14】，中國社會之演進不如西洋社會之整齊【15】；中國社會因地域廣大【16】，民族複雜【17】，故至今日中國社會情況仍相差甚遠；同是中國地域，而西藏、新疆、蒙古等地與廣東、江浙等地人民思想則相差甚遠【18】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1）

【13】“洋人”眼裏，中國、日本、印度，蓋亦無大差別，可統稱“神祕的東方”～

【14】原始社會，奴隷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

【15】希臘，羅馬，奧斯曼，西班牙，葡萄牙，不列顛？

【16】－－b，就你們家大

【17】－－b，就你們人多

【18】－－b，就你們有異族、異教、方言

高先生又說：“且中國三十年來社會之變化是否由封建而資本，由資本而已經呈出其矛盾的現象實是一個問題”。其實有什麽問題，少有社會科學常識，卽明了社會演進的步驟，不只中國，一切社會都是如此【19】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2）

【19】您剛剛還在說“中國社會不如西洋社會之單純，中國社會之演進不如西洋社會之整齊”

高先生又說：“解釋歷史，史觀固是重要，但史觀的規定又須史實作其根據。今著者憑空假定中國之歷史自甲午至民國爲封建社會崩潰之期，民國成立至北伐成功爲工業資本社會之期，自北伐成功至今爲工業資本社會呈現矛盾之期，未免失之武斷。”高先生以爲【20】這樣短的時期【21】，怎能有這些階段，這些變化，殊不知高先生只從縱的方面看，沒有從橫的方面看【22】，只見“慢慢”的變移，沒有看見“飛躍”的變化。這是沒有了解新方法的緣故【23】。總之高先生沒有了解我用的方法、觀點和新的方法之運用，故有這樣的誤解【24】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2～303）

【20】只有您以爲

【21】誰提到了時間的長短呢？

史觀“須史實作其根據”，高名凱先生質疑的，是您根本的“史觀”

是您於甲午至今三時期的定性，定量之細節尚遠矣

（您眞的是治邏輯學出身的么？）

【22】很好奇時間的分期，要如何“從橫的方面看”

【23】2nd play（童安格）：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24】3rd play（童安格）：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思想是矛盾的發展，但思想本身卻沒有發展【25】；因爲思想不能超社會而存在【26】。超社會而存在的思想是死的【27】，形式的，不是我們所說的“思想”了【28】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3）

【25】去掉些修飾語，卽“思想是……發展”，又“沒有發展”

要“了解”您，果然很難啊

【26】您可能沒有讀過《理想國》《烏托邦》，然《老子》也沒讀過么？

諸子的“托古”建制，與西哲的“理想”未來，皆超其社會而存在

【27】不“存在”的東西，爲什麽又是“死的”呢？（總得曾經活過吧）

【28】background music：故事裏的事，說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裏的事，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高先生說本書組織散漫，實則高先生沒有看清本書一貫的精神和所用的方法【29】，故有這種感覺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4）

【29】4th play（童安格）：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說“我們於本書之中，又時常發現一些關於學術史的敘述，如史學史、考證學史之類”。這仍是高先生沒有看清我的方法【30】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4）

【30】5th play（童安格）：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高先生又說：“……”這又是高先生沒有看清我的方法【31】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4）

【31】6th play（童安格）：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這仍是高先生沒有明了我的方法的緣故【32】，無論寫什麽東西，都得有它的方法，成績若何，就得看它的方法如何了【33】，尤其是寫思想史，方法不好，寫出來決沒有好成績可言【34】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5）

【32】7th play（童安格）：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33】嗯，這種“唯物（工具）論”大家從小就很熟悉

某小朋友字寫得好，是因爲他的筆好～

【34】您一定沒有見過《平復帖》

至於我用的方法對不對，那另是一問題。至於我相信唯物辯證法，並非我與唯物辯證法有不了之緣，只是在今日只有這種方法可以解釋問題【35】，可以使我們【36】滿意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5）

【35】同【8】

【36】啊～“我們”

這又是高先生把思想看成單純的緣故【37】，第一期的人物怎見得不能有唯物辯證法的思想【38】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5）

【37】您剛剛還說：“其實並不複雜，只是高先生把他看複雜了”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1）

【38】高名凱先生可是順您的“邏輯”說的

旣然思想惟一的因是經濟（見【12】），在經濟未發達的第一期，怎能產生發達的思想？

我在本書中只說譚氏有唯物辯證法的思想、法則，并沒有說他有唯物辯證法【39】，深望高先生不要再誤會了【40】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6）

【39】小聲很好奇，除了“思想”與“法則”，唯物辯證法還有什麽

【40】8th play（童安格）：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至於獨裁與民主，讀經問題的爭論，在作者看來都沒有敘述的必要【41】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6）

【41】background music：故事裏的事，說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裏的事，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然內中【聲案，指《哲學評論》】大多數的文章和所討論的問題，都是數十年，或西洋數百年前的問題；與現代的時代，尤其是現在中國時代，毫無關係【42】，這是作者所以沒有提及的原因

（郭湛波著. 高瑞泉導讀.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06）

【42】⊙⊙，驚訝於您矢量般的“進化”史觀～

background music：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像太陽……

《近五十年中國思想史》，卽過去“數十年”之思想史

不知您撰是書，又意欲何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