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威廉·萨默赛特·毛姆 William Somerset Maugham(1874~1965),英国著名小说家,被誉为“最会讲故事的作家”。他的小说机智,幽默,不时流露出对某些社会现象的讥讽。
《月亮和六便士》的情节取材于法国后印象派画家高更的生平。主人公原是位证券经纪人,人届中年后突然相应内心的呼唤,舍弃一切到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与土著人一起生活。获得灵感,创作出许多艺术杰作。毛姆在小说中深入探讨了生活和艺术两者的矛盾和相互作用。
以下是女人们应该仔细阅读的出自毛姆笔下的男主人公——天才画家思特里克兰德之口的男性内心宣言:
“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时间搞恋爱。这是人性的弱点。我是个男人,有时候我需要一个女性。但是一旦我的情欲得到了满足,我就准备做别的事了。我无法克服自己的欲望,我恨它,它囚禁着我的精神。我希望将来能有一天,我会不再受欲望的支配,不再受任何阻碍地全心投到我的工作上去。因为女人除了谈情说爱不会干别的,所以她们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她们还想说服我们,叫我们也相信人的全部生活就是爱情。实际上爱情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部分。我只懂得情欲。这是正常的,健康的。爱情是一种疾病。女人是我享乐的工具,我对她们提出什么事业的助手、生活的伴侣这些要求非常讨厌。”
“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你,除非连你的灵魂也叫她占有了,她是不会感到满足的。因为女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统治欲,不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就不甘心。女人的心胸狭窄,对那些她理解不了的东西非常反感。她们满脑子想的都是物质的东西,所以对于精神和理想非常妒忌。男人的灵魂在宇宙最遥远的地方遨游,女人却想把它禁锢在家庭收支的账簿里……她以无限的耐心准备把我网罗住,捆住我的手脚,要把我拉到她那个水平上;她对我这个人一点也不关心,唯一想的是叫我依附于她”。
“一般说来,爱情在男人身上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小事,但是小说却把爱情夸大了,给予了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的地位。尽管也有很少数男人把爱情当作世界上的头等大事,但这些人常常是一些索然寡味的人;即便是对爱情感到无限兴趣的女人,对这类男子也不太看得起。女人会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会被他们奉承得心花怒放,但是心里却免不了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些人是一种可怜的生物。男人们即使在恋爱的短暂期间,也不停地干一些别的事分散自己的心思:赖以维持生计的事物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沉湎于体育活动;他们还可能对艺术感到兴趣。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吧自己的不同活动分别安排在不同的间隔里,在进行一种活动时,可以暂时把另一种完全排除。他们有本领专心致志地进行当时正在从事的活动;如果一种活动受到另一种侵犯,他们会非常恼火。作为坠入情网的人来说,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地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是有晌儿地干这种事。”
除了对人性及人物内心的准确把握,毛姆也比较擅长营造画面感。下面摘抄两段文字,一段是描写马赛港口一条红灯区的景象,另外一段是描写那条街上一家小酒吧的混乱场景,文字不多,但是相当鲜活。
“布特里路是一条狭窄的街道,两旁都是一间间的平房,每所房子只有一间小屋,就像拥挤的集市棚子或者马戏团的兽笼。没见屋子门口都可以看到一个女人。有的懒洋洋地靠着门框,或者哼着小曲,或者用沙哑的嗓子向过路的人打招呼,也有的无精打采地看一本书。也有的是黑人;有的胖,有的瘦;在厚厚的脂粉、乌黑的眼眉和猩红的嘴唇下面,你可以看到岁月在她们脸上刻下的痕迹和堕落放荡留下的疤痕。她们有的人穿着黑色内衫和肉色长袜,有的头发卷曲、染成金黄颜色,穿着纱衣,打扮得像小女孩。从敞开的门外边,可以看到屋子里的红砖地,一张大木床,牌桌上摆着一只大口水罐和一个面盆。街头上形形***的人踱来踱去——邮轮上的印度水手,瑞典三桅帆船上的金发的北欧人,军舰上的日本兵,英国水手,西班牙人,法国巡洋舰上的英俊的水兵,美国货轮上的黑人。白天,这里污秽肮脏,但是到了夜里,在小屋子的灯光照耀下,这条街就有一种罪恶的魅力。弥漫在空中的丑恶的淫欲使人感到窒息,简直是可怕的,但是在这一切围绕着你、激动着你的景象里却有某种神秘的东西。你觉得有一种人们并不了解的原始力量让你又厌恶,又深深地把你迷住。在这里,一切文明、体面都荡然无存,人们面对的只是阴郁的现实,一种既热烈又悲哀的气氛笼罩着一切。”
“酒吧间里摆着一架自动钢琴,机械地演奏着喧躁聒耳的误区。屋子四周人们围坐在小桌旁边,这边六七个水手已经喝得半醉,吵吵嚷嚷,那边坐着的是一群士兵。屋子中央人们正一对对地挤在一起跳舞。留着大胡子、面色黝黑的水手用粗硬的大手使劲搂着自己的舞伴。女人们身上只穿着内衫。不时地也有两个水手站起来互相搂着跳舞。喧闹的声音震耳欲聋。没有一个人不在喝,不在叫,不在高声大笑;当一个人使劲吻了一下坐在他膝头上的女人时,英国的水手中就有人嘘叫,更增加了屋子的嘈杂。男人们的大靴子扬起的尘土和口里喷出的烟雾弄得屋子乌烟瘴气。空气又闷又热。卖酒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女人在给孩子喂奶。一个身材矮小、生着一张长满雀斑的扁脸年轻侍者,托着摆满啤酒杯子的托盘不住脚地走来走去。”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6:51:5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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