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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如此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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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6:5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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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年轻的女性读者看不看《傅雷家书》,起码我感觉,里面缺乏女性的温柔,理想教化多了,生活柴米少了,父亲突出了,其他隐匿了。即使就生活而言,一个父亲担负起一家三口的一切,虽然伟大,但总有些底气不足,总隐含着悲戚的调子。

《我们仨》却不太一样。

斯人虽逝,调子仍是“正大光明、乐观向上”。这首先就得益于三个人物毫不掩藏自己的“生活”(除了众所周知而又不可言说的内容),格局大,底气足,路子正。既不揭自己的秘(老百姓也不愿别人窥看自己),也无需喊什么理想(老百姓心里也装不下那些),写出国留学(因为两夫妇都是小圈子里的人,于是这里的异国生活实在没什么异国色彩的渲染,倒是多了一些生活与学习的酸甜,女儿初生等等细节),也写回国后的工作生活,写三人,也写夫妇背后的小家族,写60-70年代那段岁月,但却俨然还是柴米油盐、抄抄写写,伴随女儿的成长。然后呢……

然后,就像开头交代的那样,钟书去世了;然后就像结尾带过的一笔,女儿也去世了。三个人失散了。但这里的失散都不神秘,先是人间的病,然后是渐渐老去。没有国歌伴随,没有国旗覆盖,一个家人埋葬另外的家人……

是的,这一家无疑是有名人效应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们的感动,一部分也正在于如此“伟大”的一家,有着如此平凡然而动人的生活、工作、学习。由此,我喜欢这些作家、学者们的自信,他们无论在什么时候,总在经营着美的生活。杨绛如此,钱钟书如此,钱瑗也如此。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仨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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