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来世,请自由
沙——黑——毕。
沙——黑——布——蒂。
你指指心口,再指指小鸟。
我想,你是自由的。
脚下的枷锁扯不住奔向家的脚步,双手的捆绑牵绊不了爱人的拥抱。
你指指自己的肤色,叹了叹气。你总是犹豫地踏入房内。那个白煮蛋,软面包,果汁,你只吃下一点,然后带回家,就像分别时的毯子与钱。
我想起你的家,麻布口袋铺不满的沙地的帐篷。而你,或许在毛里塔尼亚。
偷偷修补好的栅栏,收起的衣服,带着水滴的生菜,如果我再见到你,一定会在地图上指给你,我,在哪里。
干涸的双眼,是眼泪流干,还是无泪可流。
你指指肤色,你可知,那是我最深的眷恋。
飞蛾扑火,知道注定的死亡
沙仑,在蒙特卡洛么?
或许我不该这么问,你爱着她,那个花枝招展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沙伊达,拆白党,或者,***。
你爱的,是她还是那虚无缥缈的美好憧憬。或许,即使一切分明都只是吹弹可破的假象,也不希望真正看见什么在眼前消失吧。
“我在想,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快乐和幸福的。”
自赎与宽恕
沙巴,或者,还是叫你军曹吧。
所有的过去都留在了魅赛也,那曾经美好的绿洲,椰枣落了一地,水,潺潺地流。所有的仇恨与痛苦,也都从那里载上。
可是为什么,当抱着弟弟尸体的时候,脸上却只有一片温柔的悲怆。可是为什么,用身体挡住了炸弹——为了你所痛恨的撒哈拉威小孩。
“这条荒野里唯一的柏油路,照样被我日复一日地来回驶着,它乍看上去,好似死寂一片,没有生命,没有哀乐。其实,它跟着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一条街,一条窄弄。一弯溪流一样,载着它的过客和故事,来来往往地渡着缓慢流动的年年月月。”
合上书,第一件事是百度了一下“撒哈拉威”,这个在撒哈拉沙漠西部夹在摩洛哥和毛里塔尼亚之间生存的地方,究竟是如何?反反复复,修修改改,方知它现在叫做撒哈拉威阿拉伯共和国或西撒哈拉共和国。这个名字,至今,只有55个国家承认。
在这里,一个女子浪漫地过活着。怀揣着那颗不安分的心,静静地在这片沙漠痛并快乐着。她有整个撒哈拉最美丽的房子,棺材木做的沙发,从墓地奇妙的雕刻老人手里买来的雕像。悬壶济世,分给他们阿司匹林和红药水,慷慨的借出不会还的东西,在漫天黄沙下屡屡为搭车人松开油门。痛恨着撒哈拉威人的无知与顽固不化,同时爱着他们的自在。当毛利塔利亚和摩洛哥为西撒哈拉的磷矿想要瓜分这片土地,当理想的游击队员与殖民的西班牙人刀光大炮,撒哈拉威人还是可以自在的生活。摩洛哥军队攻进来时,他们可以很轻易的出卖了游击队,然后看戏一样的去屠宰场看沙伊达被杀,接着骆驼的哭泣声撕碎这片沙漠。他们可以害怕相机会收走自己的灵魂,又或者镜子。他们可以在不到10岁的光景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然后看着对方以夺走自己贞操为乐的胜利似的欢呼。她说,有时候也许自在的生活,就是一种文明。我想,这不是无奈。她说,自己是以本身生活为基础的非小说的文字工作者,文字生动不够深度。我想,因为这份生动,所以感动。我总是习惯这样的文字,如同一个朋友娓娓道来的诉说,时不时的同她一起乐,或者想停下来拍拍她的肩,亦或者隔着早已泪水模糊的视线,心领神会地一望。
在我脑海里,总是有这样一个画面。黄沙漫天的大漠,一个浪子站在那个仿佛尽头的地方,风吹过他的脸,吹起一阵阵黄沙,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站在风里,望向远方。后来我想,更确切的说他应该是个游子。游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某着牵绊,他望向的地方,或许叫做家。亦如三毛,即使远离故土,也总是对故乡魂牵梦萦,寄到家的书信同样填满了她的沙漠生活。我想起我也向往过流浪,向往黄沙漫天的悲壮气势,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是怎样的神往。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看到过的一句很美很美的话,任何人看到天上飞翔的鸟,都会想要去旅行吧。
柴米油盐的琐碎也好,撒哈拉威人的体臭与无知也罢。平息不了悸动的心。我常常想,有那么一个远方,总是牵绊着自己,在历经艰难坎坷到达之后,或许与脑海中的画面大不相同,也不会有失望和遗憾。
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6:15:14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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