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全球H1N1大流行,在北京,每天都有新的病例报告,我不敢到处瞎跑,只得呆在家里,于是,我读加缪的《鼠疫》。
我是2003年到的北京,那一年非典也到了北京,也是第天都有新的疫情报告,到处是戴着口罩的人们,紧张的气氛让我仍记忆犹新。 如今,才过了6年,这期间,还发生过禽流感。总之,流行疫病的威胁一直存在。当然,也许H1N1不会发展到《鼠疫》里描写的那样恐怖,但是并不说明,不会有一场流行疾病能够让我们再次经历浩劫!正如加缪在文尾所说的那样,“威胁着欢乐的东西始终存在,因为,这些兴高采烈的人群所无法看到的东西,他却心知肚明。他知道,人们能够从书中看到这些话:鼠疫杆菌永远不死不灭,它能在家具和衣服中沉睡几十年,它能耐心地潜伏守候在房间、地窖、皮箱、手帕和废纸堆中,也许有朝一日,厄运再次降临到人们的头上或是再来一次教训,瘟神会再次驱动它的鼠群,在它们选中的某一座幸福的城市将自己安葬。”
其实,也正是在一场流行疫病全球流行时,我们才能真正地静下心来看一遍《鼠疫》,再一次体会经受磨难中的无以言说的心境。才能为未知的未来作好应有的准备!
加缪的鼠疫,是隐喻一场战争,隐喻生活本身:生活中威胁和欢乐始终并存。《鼠疫》还是一篇证词,小说结束时,加缪说出了他为什么要写作: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不愿在事实面前保持缄默,是为了让人们至少能回忆起这些人都是不公正和暴力的牺牲,是为了如实地告诉人们他在灾难中学到的东西,并告诉人们:人的身上,值得赞赏的东西总是多于应该蔑视的东西。 他说:“这不是非凡的胜利,它只不过是一篇证词,叙述当时人们必须做的事,而且,在今后,当恐怖之神再祭出它的无情的屠刀之时,那些既当不了圣人,又不甘心向灾难的***低头,把个人的痛苦置之度外,一心只愿当医生的人,又一定会做些什么。”
加缪对疫病流行期间小城的生活情景还有人的心理的描写太真实。我一直在思考,他是如何做到的,写得如此逼真,难道他真的经历过一次鼠疫?请看他写的,“鼠疫给市民们带来的第一个感觉是流放之感。流放之感幻化成人们心灵深处始终存在的空虚感,它确是一种明确清晰的情绪,一种焦心的回忆之箭,一种荒诞不经的妄想,或是妄想年光倒流或是相反地妄想时间飞逝。”多么经典啊。
在小说里他还对各色人等的不同抉择作了客观的描写,他没有故意地站出来说什么,总是让事件本身来说话。对医生里厄,没有故意拔高他的形象,他“只是既当不了圣人,又不甘心向灾难的***低头,把个人的痛苦置之度外,一心只愿当医生的人”。对于记者朗贝尔,也是很自然的让人物自己去选择自己的命运。他一开始总是希望自己能够从城里逃出去,后来,当真的机会来到,他却选择了留下来。其实,朗贝尔的选择是灾难教给他的选择!而这一选择让人性在灾难面前赢得了尊严!
与其说《鼠疫》是一本小说,而不如说它其实是一本充满哲理的关注人心灵的著作。里面对人的心灵所经受的炼狱的描述入骨三分!而且,处处是满是哲思的话,也许在灾难中人们才会有哲学思考的吧,在和平幸福的生活里,谁还有空去思考什么哲学呢,都忙着别的什么?就像是加缪所说的那个小城,他的介绍是这样的: “了解一座城市时,打听那里的人们怎么干活,怎么相爱,又怎么死去是比较方便的途径。不知是否因为气候的缘故,在我们这座小城市中,这一切活动全都是以同样的狂热而又漫不经心的步调进行的。这说明人们尽管在那里感到厌烦,但同时却极力便自己习惯这种生活方式。那里的市民很勤劳,但目的仅仅是为了发财。他们对于经商很感兴趣,在他们看来,最要紧的是做生意。”
看一看,像我们生活的城市吗?-----市民很勤劳,但目的仅仅是为了发财。他们对于经商很感兴趣,在他们看来,最要紧的是做生意。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6:14:38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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