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看到封面上几乎比标题还要大的“北岛”二字时,我只想说:好久不见,北岛。
那个高喊着“我——不——相——信”的北岛,那个在《一切》的沉痛中中歇斯底里的北岛,甚至是那个写下《波动》这篇小说的北岛。
对于诗,我一向无可无不可,但对于“今天”诗人群,我总是喜欢的。北岛,芒克,多多,戴望舒……他们是一个躁动的奇迹,他们是不曾有过,也不会再有的青春期诗人群。某种意义上,他们划分了一个时代。年少轻狂,温情脉脉。
书里北岛不断强调,这是他流离国外二十余年后获“恩准”回国探望父亲的时节,故地重游,他跟我们说冯至,说蔡其矫,说刘羽,说那些形形***的故交新友。说得很好玩,只是北岛终究不是那个北岛了。
他将近六十了。在我记忆里一直停留在二十来岁的北岛,仿佛一夜之间痴长了三十来年,仿佛翻开北岛诗集的最后一页,我就看到了鬓发略白的北岛了。正如两年前我看到芒克白发苍苍的照片,一种感触油然而生,却又无从说起。
那么,中国现代诗的青春期过去了。“今天”的老去,顾城和海子的死亡,八十年代大批诗人的自杀。现代诗的青春期断掉了,没有了。如今的诗老得将近油滑,既不天真也不躁动,成了纯粹的抒发哲思和温和的情感。
如果没有冲突,诗还是诗吗?
北岛已经不谈诗了,他谈那些回忆中的生活,像所有的中年男人那样回忆过去,生出一点苍老的感慨。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6:08:4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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