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红尘颠倒《谁的心不曾柔软？！——向所有法学研究者推荐的一部小说》

“ .....13年来我曳尾其中，所见只有猩红的大嘴和森森的长牙。我曾经血流满身，皮开肉绽，终于生出了一身鳞甲。这河中别无营养，我以淤泥为食，以漩涡为家，久而久之，每一个鳞片都变成了刀....”

这是小说《谁的心不曾柔软》（后面改为《原谅我红尘颠倒》）的主人公——一名执业十多年的律师——的一段自白。这部小说不算很长，而且还在连载之中，尽管如此，读起来依然令我这位长居于书斋的学生有些惊心动魄——这种感觉在当年读吴思先生的《血酬定理》时也产生过。的确，在整部小说中，的确是隐现着这样一个食物链：法官——检察官——公安——律师——当事人，在前三者面前，律师和当事人是猎物，而在律师面前，当事人则是猎物。就像吴思先生分析的，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其关键主要取决于谁手里有合法的伤害权。于是，猎人与猎物之间便俨然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社会丛林，谁要想在这丛林中生存，谁就必须练就一身坚硬的鳞甲。在这里没有温情脉脉的道德情感，只有严峻冷酷适者生存丛林法则。这种法则在很大程度上替代并架空了我们表面上所看到的公平正义。于是，生存的法则逐渐被改写，而曾经柔软的心灵也慢慢变得冰冷僵硬。在社会丛林这个巨大的磁场里，单薄的个人逐渐会失去自我。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吞噬着这一个个柔软心灵的社会丛林。

以上只是对小说一个很拙劣的解读。小说是半年前一位曾学法律后转学古典文学的同学推荐给我的，他觉得我应该看一看。我读完之后，又接着读了同一作者先前的两本书——《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和《天堂向左，深圳向右》，感觉主题、格调基本上一脉相承。只不过，作者将先前展现在商人和推销员这两个群体眼中的社会丛林，用律师这个视角重新观察了一遍而已。但是，我必须说，正是他这种视角的转换，使得我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与我们更为贴近的司法执法系统，也因此和我们这些所谓的法律人有了更为进一步的联系。作者仿佛用一把放大镜将社会的真实一面放大出来并曾现于我们的眼前。放大只是为了让我们看得更清楚，也更能冲击我们的心灵，唯其如此，我们才能更为冷静地思考：我们究竟将走向何方？

作者慕容雪村，据说是中国政法大学96级毕业生。——我为有这样的校友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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