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在天上舞蹈》编后记
“黄金在天上舞蹈,命令我歌唱。” 这是俄罗斯诗人曼德尔施塔姆的经典名句,在此直接借用过来命名本书。我想,并非有着什么深刻寓意,只是在需要时它恰好浮现眼前,选择它的理由更多的是:机缘和巧合。在这个物欲横流和功利的时代,我们并不希望诗歌能够成为种种流行文化的抵御,以及去对抗世俗意义上的形形***的浅薄、媚俗与浮躁。也许仅仅是面对自身的诉诸,我们之所以通过写诗和读诗来关照命运,是出于对诗歌中所说、所写、所实现的景象,能迅即产生依赖的感觉。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说:“白色纸张上垂直的黑色单词淤块,仿佛能使一个人想到他在世界上的个人处境,想到空间与他身体的比例。”
本书的立意虽然标榜为“先锋诗”,但并非为了向对应的“传统诗”示别,回想写诗的经历我们又何尝不是从传统那里走来。这里的“先锋”更多有地域性的强指,是筐架在中山这个本土概念之下的,若面向中国新诗将近百年演变的大背景,也许所谓的先锋性并不能确立。我更愿意这样去理解,先锋是一种方向,是我们对自身写作的要求。也许有一天我们也要归属于传统,我们也会成为传统的一部分,但可以欣慰地认识到,我们曾甘于先锋精神的统领和召唤。权且让“中山先锋诗”作为一本诗集的标签吧,如果说条条道路通罗马的话,我希望这是通往新诗殿堂的其中一条,而不是唯一的一条道路。
撇开先锋不谈,我想,本书更多是一次朋友的集合。他们有缘生活或工作在中山这个地方,并通过诗歌的名义牵手。从我最早认识于1996年的老朋友符马活、乔明杰,到近年来经常小聚的陈光钵、木知力、刘春潮、王进霖、徐林,甚至不常见面的二二、月牙儿、何中俊、刘洪希也都是老朋友了,再到2009年刚刚结识不久的新朋友倮倮、阿鲁,也是他们构成了我在中山的诗歌圈。严格来讲,编选这本书的初衷,是朋友们共同的创意和智慧,我不过是做了一个牵头的工作。因为他们的信任,我也乐意充当这个桥梁,我就是那个吹响“集结号”的人,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喝一场诗歌的小酒。彼此之间,我们对每个人的诗歌都相互了解,我丝毫不怀疑他们的作品,是他们给了我这个机会,才有了这本书的出场。
这不是一部突发奇想、刻意而为的诗歌合集,而是多年来我的一个持续不断的想法,只是时机的成熟让它显得水到渠成。如果今天我们不去编选它,明天仍然会有人去做这项工作,既然等着别人去做,我们何不自己把它完成。对于入选诗人的构成,屈从于编委会的集体意愿,是选择和平衡的结果,也是共同和自愿的妥协。这是对中山先锋诗的首次列队检阅,是中山新诗良好的活跃氛围的见证,也是对广东乃至全国新诗介入的一种方式。聚集在本诗集中的十四位诗人,他们不一定是中山先锋诗人的全部,但他们代表了当下“中山先锋诗群”是确立的。当然,难免会因编选者视野的局限而略有遗漏,没有赶上趟的朋友也不要遗憾,在中山新诗的盛宴上我们始终虚位以待。
“即使在小地方,我们也要做严肃的诗人,做一个独立的诗人,而非仅仅做‘中山诗人’。”这是我们对自身写作的起码要求,抄录于此也许有一定的意义,每个人的写作道路都还很漫长。挺住意味着一切,就从这本书开始吧,激情尚在,雄心不老。最后,感谢我们的诗歌前辈、中山新诗的灵魂人物丘树宏,《中国新诗年鉴》主编、诗人杨克分别为本书作序,那也是本书画龙点睛的篇章;感谢本书编委李容焕、黄礼孩、世宾、符马活等组成了编委会这个坚实班底,是他们共同分担和完成了本书的编选、体例、校对、编辑等事务;感谢相识于中山的谢国雄、陈彪、陈杰、方炳焯、陈庆昭等亦师亦友的知遇之情,谨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他们致意;感谢你们,在忙碌的生活中还停下来读诗的人,那也是我们理应坚持写诗的最好理由。
余丛
2009-4-5,于中山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5:59:1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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