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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后工业化时代,人人都是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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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5:4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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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是传播学学生必读书目。最近采访了吴燕莛老师(波兹曼《童年的消逝》的译者),她说的一句话挺有道理,有些书之所以受到我们当下的注意和重视,是因为我们的生活中也出现了书中所描写的情况,我们渴望从书中获得一个解决当今困境的方法,但往往一些书中并无法为我们提供解决办法,但认为到一些问题的存在对我们来说仍然是十分必要的,即使我们暂时找不到解决方案。

本书的主题是,作者指出,个人一旦进入群体中,他的个性便湮没了,群体的思想占据统治地位;而群体的行为表现为无异议、情绪化和低智商。

本文主要是为书中讲的一些观点,寻找一些在我国历史中的现象来加以补充。

“正是群体,而不是孤立的个人,会不顾一切地慷慨赴难,为一种教义或观念的凯旋提供了保证;……这种英雄主义毫无疑问有着无意识的成分,然而正是这种英雄主义创造了历史。如果人民只会以冷酷无情的方式干大事,世界史上便不会留下他们多少记录了。”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大跃进运动和文化大革命运动。一个个个体在本书的作者看来是具有意识和理性的,但一旦他们成为群体,“群体”将赋予每个群体中的个人以及其强大的力量,使得集体表现出无意识。我曾采访过一位当年的红卫兵小将,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抄别人的家,但就是觉得要和大家一起去抄家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集体的无意识。

个把月前上映的陆川的《南京!南京!》描写了一个日本士兵的觉醒。但如果我们认为这部作品不仅仅是为了艺术,而是有其反映历史的意愿的话,那可以说,这种人性的觉醒在当年的日本士兵中非常少见,从史料来看,几乎是找不到的。那位日本士兵最后开枪自杀,是他人性的觉醒,这种在群体的无意识中个体重新找回意识的情况非常少见,按照作者的理论,如果群体中一个人自杀了,那这种反省的思潮是很快会传染给整个群体,也就是说南京大屠杀很快就会结束,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我们常说南京大屠杀和一个多世纪以来对犹太人的屠杀是“反人类的行为”,我理解其中的主要涵义是指反人性,但“乌合之众”这种群体的无意识,恰好就是人性的体现,十分典型的人性的体现(但这肯定不是人性的行为,仍然是反人性的行为)——即当有一位被奉为神般的群体领袖出现后,群体就陷入了群体无意识,这个屠杀者根本无法在各自独立存在时那样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非人性的。群体的存在本身不依赖个人的意识,但个人的意识可能会传染以至于影响群体的行为的转向,而这种转向通常是激进的,很可能是从一个极端到达另一个极端。

QQ或MSN是我们经常使用的网络聊天工具,相信每个QQ用户也加了一些群,有些人甚至加了几个群,但我仔细一想,如果QQ群(MSN也可以进行群组会话)真能取得很好的沟通效果的话,那为什么500强企业们还是在世界各地设置总部呢?网络传播,办公室也不需要的了,场地的租金也省下了,那岂不是件大好事。但事实证明,QQ群并不是一个优良的通讯工具,我认为,它可能和短信一样低效耗时。首先,你经常活动的群肯能很少,其次,群里面说话很乱,没有主题,A讲完,还没有等大家都看清楚、想明白之际,B又说了另一句话,B说的这句话可能和A刚才讲的话是有逻辑联系的,但很多情况下,这个话又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只要你到了一个QQ群或MSN群组会话时,你就是乌合之众,你摆脱不了这种群体的传染、影响。但短信这个媒介的缺陷不属于“乌合之众”的讨论范围,但往往我们会发现一个电话可以解决的问题,需要好几个来回的短信才能解决,而在这期间,如果对方回答得比较大,比如说在第二条和第三条短信之间,你很有可能无法用心去做你手头该做的事情。

此外,本书还让我思考一个问题。人类从诞生的第一刻起,就面临着如果组织社会的问题。马克思说,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但对于服务人民的政治体制的探索始终没有停滞过。到底是民选***好还是独裁***好?似乎没有答案。比如,在美国,我很怀疑真正去了解奥巴马具体政策的选民有多少,宣传小册子上都是奥巴马的头像和"HOPE"的字眼,这张纸很可能在一般人的手里停留不过超过几秒种,所以选举志愿者也充分知道这个事实,小册子要的只是惹眼。而在campaign中,选民其实很容易被候选人的一次电视露脸和一次辩论中的一句话所左右。集体是无意识的,那难道他们选出总统的过程也是无意识的?似乎很难说。按照作者勒庞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我曲解了他的意思),按同一目标而聚集起来的人们是群体,群体是无意识的。作者还说,一个群体不见得会比一个个人智慧多少?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书中还提到了群体的单纯和偏执。其实我们回看历史,五四运动开始之时,口号和目的都十分明确,就是民主和自由,但运动着运动着,就开始变味了,主题开始分化成多个,目标也不明确了,这些都印证了作者的观点。此外,火烧赵家楼的行为在正常情况下,只能由群体作出,因为群体不用为他所做的事负责,群体中包含的人越多,原本个人身上的责任感就越弱。“意识到肯定不会受到惩罚——而且人数越多,这一点就越是肯定——以及因为人多势众而一时产生的力量感,会使群体表现出一些孤立的个人不可能有的情绪和行动。”

上个月,我在凤凰卫视看到一条新闻,说某地的宣传部一位官员承认,很多我们今天看到的雷锋的照片都是伪造出来的,雷锋并没有为后人留下很多照片。这看来是我们一直承袭的“造神运动”的终结,让“神”回归到“人”,但书的第55页写到“群众不管需要别的什么,他们首先需要一个上帝。”根据作者的观点,“造神运动”还将继续。“在同理性永恒的冲突中,失败的从来就不是感情(而是理性)。”“一切政治、神学或社会信条,要想在群众中扎根,都必须采取宗教的形式——能够把危险的讨论排除在外的形式。”“这种感情所涉及的不管是一个看不见的上帝、一具石头或石头雕像,还是某个英雄或政治观念,只要它具有上述特点,它便总是有着宗教的本质。”“一个人如果只崇拜某个神,他还算不上有虔诚的信仰,只要当他把自己的一切思想资源、一切资源的服从行为、发自肺腑的幻想热情,全部奉献给一项事业或一个人,将其作为自己全部思想和行为的目标与准绳时,才能够说他是个虔诚的人。偏执与妄想是宗教感情的必然伴侣。”回看我们的历史,不只是对雷锋,大跃进时期、文化大革命等都具有一定的群体性的宗教情感在发挥作用。

最近,吴晓波先生在《第一财经周刊》上写《你知道这些荒唐的“科技卫星”吗?》,用意很明显,是希望我们不要忘记那段记忆。文章的结尾说:“这样的追赶与突破,在日后证明都是虚假的和带有强烈的自残倾向。理想被激情屏蔽,幻觉成为真实。今天,在我们的身上,是否仍然流淌着这样的血液?”这本书讲的理论适合于太多的场合,只要是***,多数都被作者准确揭示。三年的灾荒,这么多的“卫星”,期间科学家的智力不会比普通人更加,常识的缺位和消失……

电影《拉贝日记》中同样有一个镜头,南京人站成一排,日本士兵说“请你们喝热汤”,结果是被集体扫射,指挥官脸上的表情异样,但他仍然会继续他的行为,他只可能为自己辩护,但这种行为的属性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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