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读这本书,这一篇实在搞笑,忍不住翻出来。图在这里:
http://crookshanks.blogbus.com/logs/41197452.html
穆太太给妈妈打电话,请她今天下午过去喝茶。穆太太让妈妈也带上我,因为我很可爱。我不太喜欢到穆太太家去喝茶,因为她家没有小孩又没有电视,但是妈妈说既然穆太太要我去她家喝茶,我就得去她家喝茶,没得商量。穆太太是穆先生的太太,穆先生是爸爸的老板。
于是妈妈给我穿上我的海蓝色外套和白袜子,她还给我梳了头。我这么穿的时候,十足象个傻蛋。然后妈妈看了看我的鞋,说鞋不够亮,她要帮我刷一刷,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她要先去梳洗准备一下。她说:“如果你乖乖的,今天晚上我就给你做苹果派。”然后她就走开了。我可喜欢我妈妈了,而且还有苹果派呢,我决定不干傻事儿。
然后我跟自己说,如果我在她梳洗打扮的时候自己把鞋擦好,一定能给她个惊喜。这样的话,妈妈来给我刷鞋时,她会看见我的鞋已经亮闪闪的,她会说:“哎呀,我的尼古拉是个大孩子啦,他都能帮妈妈忙了!”。。。然后她会亲亲我,然后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吃两份苹果派,也可能是三份哦。多棒啊!我跑到厨房去,找到了里边装着擦皮鞋用的东西的小箱子。我象爸爸一样,先用刷子刷几下鞋,这样鞋就比较亮了。然后我拿出装黑鞋油的盒子,再找那支爸爸用来把鞋油抹到鞋上的小刷子。可因为我没找到小刷子(妈妈说爸爸总是乱放东西),我就把鞋油抹到手指头上,不要紧,因为擦好鞋我会去洗手的。用手指头给鞋上油上得特别快,可唯一不好的是鞋油会跑到指甲缝里去。然后,我再拿起刚才的大刷子刷鞋,一边吹着口哨,就象爸爸一样。可是很奇怪,鞋子反而没有我上鞋油前亮了。于是我又上了点鞋油,很大一坨,这次我不用刷子,用了一块妈妈的抹布,反正,妈妈肯定本来就打算把这块抹布放到脏织物篮里去要洗的。
鞋子擦得不太亮,不过还过得去。比较麻烦的是袜子。我不知道爸爸擦皮鞋时是怎么做到不把袜子弄脏的,当然啦,爸爸也不怎么穿白袜子。我的袜子到小腿肚那儿都成黑的了,可这也没办法,袜子又不象袖子,你又不能把它们卷起来。于是,我把洗碗槽上的一大块肥皂拿起来,在到处溅水的水龙头下冲了冲,拿肥皂刷了刷袜子,没怎么洗干净袜子,倒把我的腿弄得冷冰冰的。我又用了一坨鞋油,才把掉在鞋上的肥皂刷掉。
我本来应该把我的衬衫袖子卷起来的,因为我的袖口都湿了,差不多湿到了手肘,上边还有几块鞋油印。在白衬衫上边,黑色特别明显,妈妈总说白衬衫不经脏,她说得有道理。不管怎么说,白比海蓝色更容易脏,因为要凑很近才能看到我的外套上的鞋油印呢。另外,我用爸爸切羊后腿的刀——我们家吃羊后腿时用的——把外套上的鞋油刮干净了,什么都整理好了。我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椅子背上,可是椅子不牢,砰!所有的东西都翻倒地上了:外套、椅子和被我放在椅子上的装着擦鞋用的东西的小箱子。这都还没关系,除了那个鞋油盒子,它掉到了地上,掉在鞋油旁边,就象阿尔赛斯特的面包一样。课间休息时如果你在操场上撞到他,那就不是鞋油落地了,而是黄油,或者常常是果酱。
我决定把厨房瓷砖地面上的鞋油印擦干净,我不想让妈妈骂我,就又拿了一块抹布,一块妈妈肯定也要扔在脏织物篮里的抹布。不过我得说,抹布不太管用,因为鞋油没被擦掉,反而散开来了。于是,我学妈妈,拿了一支扫帚,不是底端有很长的麦秆的那支,是另一支。我把抹布在到处溅水的水龙头下打湿,还好我刚才没关水龙头。我把湿抹布放到扫帚的一端,然后开始拖地板。但是,奇怪的是,地上的鞋油被弄湿了,可还是没被洗掉。
于是我拿起那一大块肥皂,用切羊腿的刀把上边黑的部分挖掉,然后我跪在地板上,用两只手抓着肥皂擦鞋油印。讨厌的是,这样没把鞋油擦掉,反而把肥皂弄得很脏。这倒还不要紧,我的领带也不要紧,因为只是领带的底端拖在地上了,我把外套的扣子扣上,那领带的一头就看不见啦。真正麻烦的是,我的裤子的膝盖部位全是湿鞋油,而且很奇怪,就是在海蓝色上边也很明显。我本来真该把裤子卷起来的,因为就算不卷,我的膝盖也脏了。我对自己说,我现在最好去把衣服换掉,然后再来整理厨房。在上楼去我自己房间的路上,我在厨房的小镜子前看了我自己一眼,这下子,我笑起来了。我的脸上都是鞋油,尤其是鼻子上。我活象个小丑,就自己对着镜子做起鬼脸玩儿。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大喊。
是妈妈站在厨房门口。她不高兴了,妈妈。她抓住我的手臂,跟我说我的甜点被取消了,还说让我们听听我们把发生的事告诉爸爸时他会说什么。
而我,我哭了起来,因为,没错,我是做了点蠢事儿,可有件事不公平,特别不公平,真是的,最后妈妈居然都没有发现我把鞋擦了,还是我自己擦的,我自己!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5:29:56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本文链接: http://www.w2mh.com/show/5757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