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出自史先生散文《我与地坛》。
据说是他在双腿突然瘫痪后最初的那些年里,和一位同受命运严重不公正对待的朋友,在地坛公园每日里相对开怀痛骂老天,然后各自沉默回家前的互相鼓励。
一个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在21岁上突然因病残疾,所有对生活的憧憬刹那间变为泡影。
后又患尿毒症,在靠写作给自身的生计挣扎出一条生路之后,仍不免困顿窘迫。
正因为对人世间苦难的深刻体验,使他在写作中对那些处于社会底层的对象给以冷静的平视和深情的悲悯。不管是《午餐半小时》里没有劳保、工资微薄的街道工厂工友,还是《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和《插队的故事》里的善良、淳朴、愚昧、倔强的陕北老乡。
同样描写插队知青,梁晓声笔下当年轰动一时的《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里拥有火热激情的革命浪漫主义描写现在很少听见有人提起。
由于有乘坐过山车飞快地掉进命运的深渊的经历,他对命运的无常有着切身的体验。这种独特的体验,在《原罪●宿命》和《命若琴弦》里因先天或后天的严重残疾而艰难求生的主人公身上,都能看得到。在他们对苍天的诅咒和追问时,明明有作者的影子。
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吧,读起来感觉很沉重、凝滞,也有点累人。
我更喜欢《我与地坛》,里面令我信服地描述了作者由绝望、偏执到豁达、宁静的心路历程,而且充满了令人激赏、引人思索的语句:
世上的事常常使上帝的居心变得可疑。
要是上帝把漂亮和弱智这两样东西都给了这个小姑娘,就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那么,一切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在哪里呢?
设若智慧或悟性可以引导我们去找到救赎之路,难道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这样的智慧和悟性吗?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后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并且庆幸并且感激这样的安排?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5:29:2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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