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两颗星,就是看在文字之外其他内容的份儿上,不好意思只给一颗,勉强又填了一颗的意思……
安妮宝贝所有的书,都看下来了,从《彼岸花》往后,就几本是一种恶循环状态了,所谓她出一本书,明知道必定是很做作很重复很纠结很难看的,出于仅剩下的一点点好奇心,还是买来看了,当然,看过之后,无一例外,是很反胃的。
这就好像你去一个餐厅吃饭,第一次第二次感觉还可以,后来发现这个餐厅只有这几个菜能吃,每次都给你吃这几个菜,再去的话以为会有新菜,结果还是一样还是一样还是一样,吃到你恶心呕吐,但他们又每次都换新菜单新装修新服务生,搞得你每次都想哎呀肯定有新意了,然后进去之后,发现被骗了,换汤不换药,还是那些冷饭剩菜,热了热加点汤又端上来恶心你了。
这本《月》呢,不用说,还是老样子,装帧倒是挺好的,又是照片又是CD,还弄得挺繁琐的,害得我总是无法把书从封套里抽出来……抽出来之后,横着翻的,翻开看,左手页就是站地方充页数的大照片啊,黑乎乎雾蒙蒙的,一律广角镜头从飞机上俯拍一样的,又或者是哪个图库找出来的系列素材,也搞不懂了,总之很安妮宝贝风格的,纠结便秘式的,看也看不清楚是山还是水,可能根本也没想让人看清楚,既没有说明也没有任何标示,爱懂不懂,只要页数充上了就OK!
至于右手页,就是字体放大两倍的text了,还不如左手页的朦胧风景图好看呢。几乎全部都是不知所言的乱七八糟,开始就不知在哪抄发了一坨什么宇宙什么物质什么原子,忽悠读者继续看,想搞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当然,继续看下去你就上当了,安妮宝贝毫无意外的,开始说起她最爱说个没完的那个恐怖的、无所不在的“母亲”来了。顺接当然当然又是“就如同什么什么什么”,之前说的是一件事,后面马上可以丝毫不搭架的用“就如同母亲怎样怎样怎样”来把话题转到她最能编的一个点上。
她笔下的那个“母亲”喔,简直是她能幻想出来的典型极品,一律喜欢白色的这个那个,用的东西都是银的啊,棉布的啊——用她的话说应该是“纯棉布的”,头发呢就永远“绾成一个髻”,再不就是什么“越南髻”,性格永远都是沉默的自省的内敛的,又会唱童谣又会织布又会审美,嗓音竟然是清甜的,并且“即使年老之后,听起来也如同少女,是糯糯的南方口音”——恐怖吧,让我想起老年版林志玲——都绝对不会去提很多南方人是说不准普通话的、是l、n不分的等等等等,就光凭幻想呢,就一个“糯糯的”就过去了。
重要的是,母亲大人总能说出无数无数无数用读都读不顺的哲学语言来,雷死你。譬如,在安妮宝贝罗嗦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什么之后,照例的,用一些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会用在这里的转折词,道出了母亲说的话——所以,她说,也许可以认为,你所感知到的一切物质,其实都是由你的意识构成。意识从不消逝,一次一次轮回反复,如同永远不会结束的梦魇,使你渐渐相信它是真实的一面。安妮宝贝呢,应该是在怀孕期间读了宇宙起源之类的物理书,灌了满脑子泛理论,然后正好写在新书里,加在万能母亲身上,叫她说。母亲随后又在安妮宝贝的安排下,讲了一坨什么蚂蚁啊看大海啊之类的坨坨,as usual,完全不知道用意何在的,毫无预兆的结束了本章。
顺便加一下,恐怖母亲还在“她”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在她的房间里,在床边的白色护墙板上,用水彩笔写下细细的一段话:宇宙与地球上的事物要远远超出你的哲学所幻想的。“…… …… ……超级让人无语。
此母亲角色还在安的安排下,“从未让她穿过任何有卡通形象的鲜艳的衣服,买的衣服都是淡淡的蓝,灰,米白(好像孩子不是孩子,而是小大人,好像卡通衣服很没水准),袖子或领口绣着丝绒花卉,穿圆口的纯正皮质的鞋子(狂发上流社会幻想症,以为说的是Katie Cruise和Suri Cruise)”;母亲“亦从不让她吃零食,只给予新鲜洁净的水和事物,也不让她吃外餐,始终亲自动手给她做饭(严重上流社会幻想症)”;“从未给过她任何工业化的玩具,包括塑料制品,小时候的玩具,都是用布,棉花,干草,或纯纸等天然材料做出来的(言外之意工业化玩具太没档次了,幻想上流社会都生活在远郊,用布用棉花,有纯纸有干草的地方,所以因为进城太远,买不到塑料,只好玩干草塞布头)”;并且,“从未被允许玩过电子游戏,她也不给她粉红色的东西,一个女孩的生命里不需要粉红色,母亲说。(谁摊上这样的母亲都会生不如死吧,只有安妮宝贝一个人觉得棒极了)”。
所以这本书从这里开始往后看,就会看到一个人完完全全的幻想症发病过程,不分时间年代的,不分老幼的,非理智非现实的,魔幻主义的——胡言乱语。写的这个女主角“她”,三十五岁了,三十多年前,她才半岁的时候,她们家那个“南方小城”就通飞机了,回家还可以“坐头等舱”,也不知道是哪个星球的南方小城,六几七几年就让私人带小孩坐“昂贵的头等舱”。
“她”的母亲常年带着“她”到处旅行,四海为家,又在她13岁的时候就把她送去英国读书,能在八几年随便就送孩子出国念书,可见应该是高干子弟?然后这个“她”22岁就嫁给老外去外国待着了,当然又是郊外“带花园的大房子”,孩子是淘气的,老公是“早出晚归很少沟通的”——不沟通为什么嫁给人家——不过这倒是很符合当下流行的婚配观,早婚,嫁老外,去外国,生混血——然后离婚,“没有什么明显的理由”。
这之前呢,必然要写成都是贵妇(有孩子的)般的日常生活,自己动手做面包,推车带孩子去镇上的超级市场购物,抽抽烟,喝喝咖啡,喂喂店里的鹦鹉——Desperate Housewives看多了。最作的是周末,“只有周末,她有可能独自坐地铁进城消遣(其实国外城郊都是up town,住城郊的人家,出门只会烦恼于到底应该开哪辆车,地铁这种平民交通工具又怎么会通到那种城郊……),天有时下丝丝细雨,她带一把长柄雨伞,穿上收在抽屉里精工细制的绸裙,化上妆——鲜红的指甲油和唇膏,纯正的中国大红,红得略微发暗发沉,如同血液凝固之后的发黑——《Twilight》选角怎么没有选上她,多恐怖诡异的装扮啊,雨伞绸缎大红指甲油和唇膏,死人都被吓活了。
她三十五岁离婚之后,带着孩子回去找母亲,母亲必然是老了的,“头发挽髻,插着茶花和银簪”,看到这里,脑中出现一个民国小脚老太太的形象,但,诡异的是,不是!母亲还“依旧抽一种习惯的日本烟”,也不知道南方小城哪里来的日本烟让她习惯。
这个母亲还有纹身,“背上的纹身是年轻时候就有的”——也不知道几十年前的中国哪旮旯有纹身的店,应该是觉得说近几年才纹的实在太说不通了,哪有老太太纹身的,于是妄图自圆其说改成早早就纹上了,结果更驴唇不对马嘴。
万能的母亲还会开车,全家一起出去旅游都是母亲开车,厉害吧,还“帮她照顾孩子,开车接送他们去上课,去公园,去合唱班唱歌……”,简直太无所不能了,究竟一大把年纪,挽着髻插着茶花(茶花!!)和银簪子的老太太,开起车来是一副什么样子,鬼才知道,因为那只存在与安妮宝贝这个伪精神病患者的幻想中。
安妮宝贝现在生小孩了(结没结婚未知),有钱了,住郊外了,旅行也去香港日本了,所以她现在写的东西,也都是跟着这些去幻想。小说里写每年四季母亲都带她一起去山上住宿,“春天看山樱,夏天听蝉鸣,秋天看红叶,冬天看腊梅”——所谓你我都知道,这只在日本才有。住小旅馆叫一个很日本的名字“清宿”,并且极度理想化的“一直存在”,还有温泉!“冬日裸体在露天温泉里浸泡,雪就在头脸上轻轻碰撞,咝咝的融化在滚烫的热汤里。”从这些看安妮宝贝日本之行一定去过了北海道,如果不是的话,在小山城小旅社里裸体泡温泉,恐怕早被土匪流氓们抓走当玩具了。
书里呢,当然没有写日本行,而是很没有新意思的写“她去了西北一个偏远荒凉的小县城”,遇到一个“身份不明、未上过大学、当过建筑工人和司机”的年轻男子,这个男子还一路跟着她,然后他们也不问对方任何问题,待着待着就那个了。看过这段,只是觉得这个“她”在那种地方和那种人一块儿,没被骗光钱财先奸后杀,简直是个人间奇迹。
众所周知,安妮宝贝书里经常写来写去的母亲啊父亲啊,应该都是臆想出来的种种。母亲的形象,是她希望自己变成的、最符合自己的、自认非常完美的女性,而父亲,则是想象中对子女最好的那种,然后父母必需分手,其中一个必需发疯或者得癌死掉。这个子女呢,必是很早就早恋、逃学、离家出走、自虐、堕胎、抽烟,发一系列的疯。
她现在生活富裕,孩子也有了,也有空看一些科学类的书补补脑残的大洞了,虽然还是会很农女的写说Kenzo是她认为的高级名牌,但是已经不用再整天折腾割腕啊自残啊什么的了。
这样很好。以前是自己死去活来的把男人也搞得死去活来,现在是要向男人学习了,也不说爱情了,就说母亲和孩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也不再写父亲什么了,男性角色全没有戏份了,就自己当起母亲,孩子当孩子,写自己去了,之前没孩子的时候,男人是配角,现在有孩子了,男人可以全部安排闪人了。
说来说去,她还是在自恋狂幻想狂一般的写自己,生活变了,不变的是永恒的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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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5:22:0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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