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都相信神秘的力量。担心读者的反应,担心那种神力的迫害,为自己莫须有的健康问题怀有深深的隐忧和不安。他们都企望于在一种超越广大现实的层面上来寻求出路和前景,去隐居,去国外流亡。
卡夫卡和斯特林堡一样都无法与爱人亲密相处,只能停留在书信亲狎。
很有帮助的一本书,斯特林堡身上一下子集齐了作者本身许多值得研究的地方,不错。
摘抄:
精神上的纯洁感、男性的童贞感让我觉得过去的婚姻生活不干净。我没费多少劲儿就摆脱了那些下流的羁绊,很遗憾我不知道该谢谁。
作品要有用就得有人读我的东西!要想别人读我的东西我就得去写‘艺术’,而我认为艺术是不道德的。结果:要么带着纯洁的灵魂去死,要么继续从事在我看来是不道德的职业!
这是什么职业阿!坐着剥同胞的皮,然后兜售他们的皮,希望他们自己买下。像猎人一样,需要时砍下自己狗的尾巴;自己吃掉肉以后,把骨头又拿去喂狗,喂狗吃自己的骨头。为了窥探人们的隐秘,连最好朋友的胎记都背叛,把自己的老婆当作实验用的兔子;行动象个克罗地亚人,砍倒,践踏,焚烧,然后卖掉。真是可耻!
从未真正找到自己的位置———这便是悲剧所在。
我是个什么东西和别人认为我是个什么东西之间差别很大:我的能力和我的活动之间也不成比例。我真耻于不能尽责任义务。人们仇恨我是太不公平的。迫害、指责之类烦人的事儿没完没了,还有物质生活的侵扰。我真感到厌烦了,厌烦得神经紧张,在疯癫似的狂躁和通身瘫痪之间摇摆。
我是想写光明和美丽的东西,但我无从写起,我不能写。我视真实为自己恪守的义务,而生活又无以名状地丑陋。......多么悲惨的生活啊,我讨厌人类但又不能孤独地生活——结果是,狐朋狗友、酗酒、夜游神、夜猫子、失望等等等等,首先是涣散。
他神经错乱的原因是精神创伤,严重的精神冲突和精神病态。我像一个正在蜕皮的淡水蛰虾一样紧张,像正在变形的蚕一样坐卧不安。
没有什么是从虚无中产生的。幻觉像梦一样完全有着更高的现实。一个有着巨大能量的人终会意识到它们存在,并且总是显得像是在梦幻中。有着所谓迫害狂的人就是被迫害的人,要么是真的受迫害,要么是他感觉到同类对他的仇恨,而这也是真实的。……幻觉幻想和梦在我看来似乎具有高度的现实意义。假如我看见枕头现出人的形状,那么这些人形就是存在的。
我同生活作了了断。我们两清了。假如此前我有罪过,那么说实在的,我已受到足够的惩罚。我该害怕地狱吗?然而,我的确经历了此生千百个地狱,毫不动摇地走过。我忍受了足够的痛苦,这些痛苦足让我在内心唤起强烈愿望:远离尘世间我一直厌恶的名利和虚假的快乐。我生来就渴望进天堂。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就因为生活的肮脏而哭泣过,感到自己在父母邻居眼里是个陌生人。从童年时代起我就寻找上帝,但找到的却是魔鬼。少年时我就戴上了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但我拒绝这样的上帝:它满足于统治在折磨他们的人前卑躬屈膝的奴隶。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5:13:4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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