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大概三分之一,感受只能用“震撼”二字形容。
首先,作者那些在我们看来“千奇百怪”的调研方式令我震撼:原来观察同一件事物的角度如此之多!比如说,叙拉古大学的Brian Mullen教授做的那个调研:去掉节目的声音,让被调查者仅仅从主持人的表情出发评判主持人给人的感受,positive negative or neutral.最后的结果是,ABC的主持人Jennings的表情严重影响了选民的态度和意向。这让我想起来了另一个有关大选的例子:尼克松和肯尼迪的选战。在美国历史上的第一次总统电视辩论中,肯尼迪集团算尽心机,利用肯尼迪的形象大做文章,并且乘胜追击地赢得了本来僵持不下的大选。从这两个简单的例子来看,大选,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汇,是多么的不简单!观察大选的角度有很多,以上就是两个。而更具启发意义的是,我更加地明白: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直白的,尽管它们看上去如此。四川的震灾,跳皮筋,躲猫猫...一切社会现象的背后到底需要多少调查?需要多少不同的角度?然而,不幸的是,我们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无非是一种论调:我说谁对谁就对,别问为什么,好一点的,顶多"ascribe the diverse effects to one single reason(GRE阅读文章的原句,当然我可能记错了一些词,但意思就是这样的)"。无论是家长,老师还是别的什么,都在不停地灌输着这种思想。不仔细的观察调研达赖和西藏喇嘛,又怎么能了解西藏问题的开始和结局?不仔细调研观察日本侵略军在中国的作为又怎么确定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禽兽、猪狗不如的畜生?不了解***对人类的心理和生理作用以及吸毒贩毒引起的相应的社会效应,又怎么断言“***危害社会”?...我们习以为常的好多现象,好多事情原来是那么脆弱禁不住理性地推敲!原因是什么?——我们从来不善于(或者这也是某些人的目的吧)从多个角度,用不同的方法观察研究事物。以至于事一来,大多数人只能凭借直觉和“老师或者课本所说”做出自己可悲的决定。可悲可叹!所以,我觉得以后我要像maicolm一样试着用不同的方法,不同的视角去分析咀嚼同一件事物,再也不做只会无病呻吟的留声机。就像Malcolm所讲,Hush Puppies的崛起和Paul Revere的information epidemic等等都不是由一个因素导致的,相反的,它们都是由多个因素同时诱发的而且这里面还有那么一点运气的因素。
其次,这本书中scintilate出的生活智慧也让我震撼。有些时候,我们往往需要好长的时间才能彻底弄清楚一些简单却不乏智慧的“金玉良言”。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爸爸经常对我说,“做人做事不要太爱憎分明...”说实话,我当时是很鄙视他这句话的:做人就是要有是非感,正义感,反对坏的事物,支持好的事物。难道“爱憎分明”这个千古以来的褒义词还成了阻碍人进步的绊脚石不成?妈妈也说过类似的话,她时常嘱咐我,到了一个新学校,新环境,应该广交朋友,多多地认识本地人。我同样嗤之以鼻:交往就应该选择志同道合的人,要么朋友要么路人。我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结识并且深交那么多“朋友”?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才算有些明白了他们的话的含义:爸爸不是让我去做善恶不分的恶人;他想让我早日成为一个懂得尊重他人的人。妈妈也不是想让我做一个不务正业整天只顾谄媚逢迎他人的混混;她显然比我更加理解“朋友多了路好走”。直到前两天开始读The Tipping Point,我才惊讶的发现:爸妈的话不仅是生活经验的总结,而且、居然更是真理!看看Malcolm告诉我们的吧!"Why is this? G argues that it is because when it comes to finding out about new jobs-or for that matter new information or new ideas- weak ties are always more important than strong ties..." 哈哈,爸妈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做了一回社会学家!——他们老早就明白了weak ties are more important的道理!没错,给我们带来欢乐的替我们分担烦恼的是我们的friends,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与我们呢分享着同样的世界观价值观,同样的世界。这样一来,问题就产生了,当我们找不到工作,结交不到好的女朋友时,我们的朋友能为我们做什么呢?几希。因为我们的一切几乎都是相同的,我们的困难快乐永远的纠缠在了一起。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更加需要acquaintance,与朋友相反,我们的生活与acquaintance的有交集但是非常有限。那些没有相交的地方充满了机遇,只待我们去把握。听爸妈的话吧,时常保持微笑,不鄙视任何人,不排斥任何人——努力着像Roger Horchow那样。
最后,作者的语言功底令我感到震撼。自以为读过不少不同类型的英文文章,报纸,杂志,wikipeida,学术著作...我通吃。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大部分英文学术著作是一种考验——概念多,名词也多。然而,读Malcolm的书却是一种享受:有时候经常这样劝自己:先放下吧,要不今天该做的事都要耽误了。他的语言是如此优美以至于读他的书跟听他讲故事一样(当然我早就搞到了这本书的audio)。在我十分有限的英文阅读经历中,只有一本教科书能与它想媲美,Elias Stein教授的Real Analysis。说来好笑,我曾经把这本Real Analysis当作写作的素材书:书中的句型,单词,词组...一切都是那么简练到位。呵呵,当然,我没有那种僭越之心:拥有与Malcolm差不多的文笔。但至少我可以把他的一些句子摘下来慢慢欣赏。比如,我很喜欢他的描述性语言,这里有一例:“Mark Alpert is a slender energetic man in his fifties. He has dark hair and a prominent nose and two small burning intelligent eyes.”简单吧?简单。没生词吧?没有。可是为什么这个人形象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了呢?诸如此类,还有"a lingering problem","the ebb and flow of crime waves"...还有很多这样的牛逼表达,就不一一列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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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读到了the stickiness factor,产生了一些想法。关于sesame street这个少儿节目,不得不说,我又一次被震住了——不是这个节目的意义或者是结果——而是这个节目的产生过程。怎么吸引儿童的注意力?儿童到底是如何看电视节目的?即使儿童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电视节目上,那么又怎么保证他们记到心里的是单词而不是那些憨憨的大家伙?...策划人问出了一系列理性且细致入微的问题。有了问题后,他们积极地为问题寻找最合适的答案:他们从心理学家那里了解到了儿童看电视的规律,并且创造性地应用了Distractor这类工具;他们力排众议,不管主流心理学鼓吹的“应当把虚幻和现实分开来以免误导儿童”,创造了一个个可爱的卡通形象,牢牢地抓住了儿童的注意力;他们在节目开播的前夕走进费城的家庭搞调研,无视酷暑和令人沮丧的结果;他们辗转到Harvard为“节目是否真正教会儿童阅读”的问题求解。终于他们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捕捉到了一个很细微的细节:孩子们更喜欢在屏幕上从左到右打出的字幕;观众更喜欢把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屏幕的中央而非下方...无数的心血与付出终于凝成了sesame street,这个无比成功的儿童节目。说到这里,大家是否感受到一丝凄凉?我的意思是,相比之下,我们的儿童节目怎么样呢?我不敢奢望那些所谓的电视制作人能够做像sesame street节目组成员一样细致周到,我首先质疑的是,他们是否知道儿童电视节目是需要调查研究讨论证明的?——即,他们是否把制作儿童电视节目当作一种严谨、严密的工作?什么蓝猫问答三千问,海尔兄弟,大风车...每一部都有着“启蒙儿童”的迷人的幌子,可是儿童究竟能从这些糟粕中获得什么,不得而知。举我个人的例子吧!我虽然不天才,但也绝对不傻。我小时候是看过海尔兄弟的,可是两集过后,我就恶心地看不下去了...哦,对了,最近听说出来个什么“绿坝花季护航软件”,毫无例外,再一次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顶着“保护儿童”的帽子,呵呵,先护好***B再来护儿童好吗?
另外,我还要问,是何种道德理念驱使节目组的成员对自己的工作如此的认真负责?我想应该不完全是马列主义***思想吧!那么,到底还有什么因素可以造就出这样的电视工作者呢?...想着想着,不禁感慨:国与国之间的差距不是军事的差距,也不是制度的差距,而是人心的差距。——一个有点悲观的观点!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5:07:4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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