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我都回避着那个迷宫般的街区。直到有一天,我所钟爱的人,搬到了那里。这个街区突然明朗开阔了起来,仿佛那人的窗口有一盏常明灯,灯光将整个街区理清素净。-------------本雅明
他带着憧憬和期盼横跨半个欧洲大陆奔往莫斯科,不,可能什么也没带,只是被从心中发出的声音所指引而去的。“认识一个人的唯一方式是不抱希望的去爱那个人”他在《单行道》里这样写道,这本书,本雅明带到了莫斯科,提好献词送给了阿斯娅,“她很开心”。
“幸福是进入自己内心深处而不受惊吓”《单行道》里如是说,在莫斯科,本雅明笨拙的视图表达什么,但总是不得要领,他太爱惜自己的名字了“相爱的两个人在一切之中最眷恋的是他们的名字”,但好在他依然是幸福的,他总能骄傲的面对自己的内心“我发现自己面对一座无法攻克的城堡,然而对我自己来说,我能出现在莫斯科的这座城堡前,已经是一种胜利了。”
“有一人和他所爱的女人在一起,与她交谈。几个星期或几个月以后离开她的时候,曾经与她谈论过的东西又重新浮现在眼前。现在看来,谈话的主题明显陈腐、俗华而浅薄、这时他明白,正是她出于对他的爱而独自一人向下俯着身子接受这样的交谈,她关注并呵护这样的谈话主题,以致思想就像一件浮雕那样在褶层和缝隙中存活。如果我们像现在这样只有两人独自一起,那么,思想就这样平躺在我们智慧的光照之中,没有任何慰藉和阴影。”
本雅明和阿斯娅究竟有多少共鸣不得而知,但很明显,本雅明在乎的绝对不是智慧和学识,相反,他害怕两个人一起分享知识和思想,他只想牵着她的手一起生活。“我很喜欢看她打开我的箱子帮我收拾衣服的样子,连她挑出两条她喜欢的领带的过程我都喜欢。”
“对北欧斯堪的纳维亚的男子来说很少有比如下一点更能表示出他们特点的东西了:当他们爱上某个女人时,在走上去向她表白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会先静下来对这样的心迹独自沉思一番。”其实,这个特点是本雅明的自我开脱,他是那样的闷骚,以致于每次告白前,都有无比激烈的思想斗争,阿斯娅最微小的动作言语,乃至口气,都可能将他彻底冻结。相反,同样最微小的暗示肯定,乃至表情,都可能让他内心中春花绽放。“我们站在剧场前一个大广场的最热闹处。我内心的爱恨风雨交加。最后互道了声再见,她在上出租车处,我仍在她身后,不知是跟着她好,还是不跟妙,一步步在她身后跳着。”
“送别的是人是多么容易受到爱慕呀!”那是因为轮船或列车窗口飘逝的围巾为离去的人激起了燃烧得更为纯洁的火焰。渐远的距离像颜料一样侵入离去者的心田,使他沉浸于内心隐隐的思绪中。”或许,本雅明疯狂的,其实并不是疯狂,只是思想纠结身不由己似的,追求阿斯娅为的未必是男女之情,而是那种过程,满足自己内心起伏跳动飘渺无望的孤独寂寞的寄托,阐述自己文字和告白的对话和情节,暗自神伤自怨自艾的折磨和纠结。这才是本雅明想要的吧。“还有几分钟就要分开了,我终于开始哽咽。。。我含着眼泪坐雪橇穿过暮色的街道来到火车站。”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4:28:3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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