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朋友那看到一本书,——《在路上》,对于喜欢自由的生活方式的我当然是爱不释手,立刻在卓越网买了来看看。觉得萨尔们挺有意思。想向他们一样生活。可萨尔们的故事不能躺在床上读。要在摇晃的火车上;要在车轮飞转的汽车上。阅读,进入一场预谋的狂欢里。有姑娘、有***、还有爵士乐……萨尔说自己还年轻,渴望着上路。我也年轻,可是不知道路会通往哪儿,很迷惘,困惑。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尽管我希望可以。看着这伙“年轻人”看着他们燃烧燃烧燃烧,像传说中闪着蓝色幽光的罗马蜡烛一样……最后他们消失,忧伤喜悦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和泥土一块深埋。
“He Honwred Liff(他没有虚度一生)”这墓志铭突然让我觉得悲伤。爬出坟墓的克鲁亚克呢?看着自己的墓志铭,是否愤怒忧伤还是大笑,觉得愉快呢?
后来萨尔们成了经典。可是灵魂有没有温暖谁也不知道。现实总存在于推委躲闪中。无聊、绝望、屈服、痛苦、死亡——只不过是求证的过程;姑娘、吸毒、酗酒、***和男伴们的***——只不过是道德暂时的寄托。就像时速100码的车轮。
信佛,习禅,这有没有用处?“当一个人回望他一生的时候……”让保尔们见鬼去吧。除了在孤独中无助地衰老下去的时候,上帝才会被记起。他存在着,心安理得。我们就像屠宰场的猪羊,随着流水线前进前进。间隙抽空祈祷上帝让利刃更加锋利。
萨尔们向道德和本分发动了无望的战争,用神经质和身体的摧残作武器。谁也不能指望他们的颠覆,尽管他们面对的是荒诞的工业世界和汽车尾气。就算胜利,也避免不了新的荒诞的不适。战争总会带来伤害,谁也没有勇气去面对残肢断体,你和我。颠覆是无望无用的。不可替代的形式本身是文学,它才是胜利者。旧的不必破除,至少它可以赋予我们惯性,让我们这些孱弱中以存在下去。对平凡的厌倦就留着,至少可以作为愤愤不平的借口吧。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在美国。以后,每当太阳西沉,我总喜欢坐在年久失修的破败河堤上,眺望新泽西上辽阔无垠的天空……道路向那儿延伸,人们无不憧憬着它的富饶和神秘。”
当这一切在中国上演时,任何的守望者都被摒弃;任何的形式和主义都让我们手足无措无可适从。我开始后悔这场阅读。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们永远到达不了理想彼岸。感情让我妒忌萨尔们的放浪形骸;波西米亚式的偏执。这些是我妒忌的根源。当萨尔们面无惧色地开车迎向死亡直至要超越死亡本身时,我坐在这里观望着。这么多热情是怎么拥有的?正是这个追问使我的脉搏加跳到每分120下,还有腥红的灿烂和骨肉神经紧张地痉挛和刺痛。这是我现在的状态。也是我对每天忙忙碌碌、营营役役地勾当的反省和痛恨,可我无力去抗争去改变。萨尔们在泥土里;我在人间——歇斯底里;而上帝在云端,他很安详,甚至冲我笑了笑。
或者这是被阅读异化的情绪。尽管文本来自文楚安2001年9月版的《在路上》而不是金斯堡推崇备至的克鲁亚克自发性,***里成就的天才原稿译本,但已经足以让我精疲力尽了。这是内心渴欲和现实的争斗。萨尔总在问身边的女人:“在人的一生中你想得到什么呢?”这或许永远没有答案,这是萨尔们灵魂深处的虚无感在肉体疯狂后的虚弱下迫不得已停歇后的思考和追问。而我,没有哪一天是不要独自面对这些生命和生活中残酷的命题的。
难道是在渴望吗?向垮掉主义的靠拢?可能这时候,在心里是一种怀旧的企图和对那场已经逝去的梦想的追念,对失落的信念、价值观和曾经美好希望的一次沉重哀悼。那些积压在心里无比的焦虑和岌岌可危的信仰的冲突迫使理想成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尽管梦想和理想永不结束永不衰老。在我们贫瘠的内心里,这时,阅读终于暴露出其功利性和危害性,这正是我所不愿意承认和不敢肯定的。
我想起了介绍《在路上》给我的朋友。他从没有自发地在路上过,可他给我的影响是深远的。他总是那么狂热地穿行在克尔凯戈尔、萨特、加谬和萨尔们的思想深处。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些先哲已经烙进他的血液中。因为,每次他谈起《在路上》时总是眼里闪动着可怕的光芒,以致于兴高彩烈而不肯停止。于是我充满了好奇,对他的脑袋。我甚至想询问当年为他手术时劈开他脑颅的医生,他在那一堆红黄白相间物里中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挨着饿歇斯底里浑身***,拖着自己走过黎明时分的黑人街巷寻找狠命的一剂(金斯堡《嚎叫》)……”这是一种无可名之的震撼,之所以会写出这一切,是因为对那帮神经质,在道德深渊保持着超人意识的萨尔们的很向往和尊重。当站在攘来熙往的人群中时,我并不指望谁会成为我思想上的同谋,而对那些美丽的姑娘,我也从没有一时刻停止过对她们的凯觑之心。尊重和鄙视萨尔们的人到处都是。情趣和气质都大相径庭——谁能要求什么会指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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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4:25:3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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