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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圆《最是寂静小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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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书评
  • 2023-03-26 14: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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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读的张爱玲的小说只《半生缘》一部,曼祯一句“回不去了”,如梗在喉久久不能平复,怪不得曼妮,虽然她成就了祝的***,如果大都这厢多一分如果那厢少一分,又何付这半世情缘。张的散文倒读的不少,零零碎碎的拼凑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形象来。童年,亲情,成长都化入了她的不经意,不经意的承转铺成,不经意的跌宕起伏,不经意的纠结怨怼。

《小团圆》未读前,看过新闻,看过评论。神秘,零乱,猎奇,枯燥。笼罩在它之上的有太多的迷雾。张爱玲的遗嘱,出版的风波,众人的八卦心态。买书的时候,不免俗的带有猎奇的心态。断断续续的读完,却也是胸闷至极。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一样百转千回,只是后者多了世俗的谈资。

开篇,九莉在香港求学,周遭的人物一个个的登场,各怀着各的心思。亏你看的如此通透却还总是合着恍然大悟的纠结和血吞。叙述,跳跃着。七大姑八大姨,一笔笔的人世债。童年真是这样的了无生趣吗?还是你明白的太早,想的太多。那一场场大人与孩子的问话,你的心思若明。察见渊鱼者不祥,宁愿相信这是定数。母亲抽离的手,父亲的愤慨,那“遗下的上海是一片废墟”才有了“在香港即使死了也没人可告诉”吗?“从来没有人喜欢过她”“尽没有分半点眼色给她”轻描淡写,历历在目,字字锥心,让读者不由唏嘘不已。回忆果真都是带着伤感的,好的,不好的。就连那些个小快乐,跳将出来时也带着斑驳即不知何时会赫然收回的意味。童年,如一道暗伤,说不清道不明,独自饮鸩,在那些个相似的日子里不断轮回,轮回……

胡兰成的出场,文以过半。因为已然知晓他们的故事,所以从胡对她刚开始的招惹起,便提着颗心。还是“波澜不惊”的叙述,那文笔描写起情感来一泻千里,蜿蜒曲折,犹如一幅山水图。轰隆隆的走,直从温婉的江南走到了凄绝的塞外,辗转起折。他舍得给她大箱大箱的钞票,他给她写很长很长的信,“那痛苦像火车一样轰隆轰隆一天到晚开着,日夜之间没有一点空隙。一醒过来它就在枕边,是只手表,走了一夜”。“***”几次意气难平不得不一次次合上书。这个留下“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婚书的男子,他的现世安稳不过是“好的,坏的牙齿为什么要选择,有选择就是不好”。他的岁月静好,不过是她要离开的时候再说爱她。她是如此骄傲的人,即使输光了一切,纵不能还是他的一美二美,最后演一出“三美团聚”。这是一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纵有“情书错投之感”到底青春易逝。看她“开着水龙头用冰水冲脸,到底还是让三姑看到,不免心惊”巴巴的都抖落给你看,不讳床第,不讳那个马桶里四个月大的男婴。她要强。读来,辗转难受。

人生七十古来稀,在回忆里成就《小团圆》,“灵魂是过了铁的”有怨怎无爱,真真的冷漠,真真的热烈。

最是寂静小庭院,大家族里看穿世事的小女孩,下次,不要这么聪明了,无爱无怨,无纠无结的过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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