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非常喜欢那篇《明媚角落》。“我的久远的样子,我的齐耳短发,我的清澈的笑,我的漂亮的银戒指,我的名字,我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它们是干枯的眼瞳里明媚的太阳,我的太阳,我的明媚的太阳,可它们的光芒照得让我闭上了眼睛,我已经习惯了晒不到光的屋子。”
那个时候仿佛长大就是一件小心翼翼的事情,尽管正在经历然而却不敢直面它。于是只能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书写着这样那样的故事,一字一句都很谨慎却幼稚。
一个多礼拜前看完往南方岁月去,于是就想把天空晴朗晴朗再拿出来看一遍。也许就是这样偏执的处女座,尽管我说我惧怕bosnia书写的这种横冲直撞的爱,然而越是惧怕越容易沉溺。这也许就是她的意图吗。许三三,阿童木,还有他们身边那些形象清晰或模糊的人。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三三,你一定要勇敢。幼时喜欢的人,或许就只是在上学放学的时候偷偷地看看。他骑车而过的样子,或是出早操时站在斜后方的某个位置。这些无论如何都是会忘记的。
我们在走过青春期时也曾经有过很多细小的秘密,在成长的流水中一直希望能被冲淡直至冲散他们,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谁也不再记起。而我至今仍然保留着那时很多与闺密互通的信件,即使就坐着前后桌,每天早晨第一件事便是塞一只好看的小信封到闺密的课桌。
毕业以后,信件似乎被贴上了一张邮票然后就在上海的西北角和东南角之间飘上一天。每天早晨经过附中的门房,总会习惯性地看班级信箱,看到有信封上写着自己名字的信便撩起袖子挖那只狭小的信箱口。
我很喜欢附中体育场边的长凳,在夕阳不太热烈的太阳光下翻着几张简单的信纸看着上面好看的字。这种快乐很纯粹。我至今仍非常怀念那些日子,傍晚6点到6点半的校园广播,每周三我做的节目叫made in paradise天堂制造。
毕业了以后从邯郸路以南到了邯郸路以北,地理上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身边的人也是,走在校园里依然可见那些脸庞。就连生活习惯也是,黑米糕或是兰花豆,一样的组织系统和上课习惯。然而我不再写信了,一封也不写,手写字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的确离西北角越来越远了,然而实际上你们也离开了那个地方。最重要的是时间,时间隔得太久了。所以你们连同过去所有的一切都离我越来越远。这不是谁的错,我们都没有错。所以我们继续这样没心没肺,其实这再正常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会再发现,那些改变已经变得不再牵动你的神经。
“那些时光已经死掉了,可是这样多的时间过去了,越往下走,她的东西就越是旧的。她喜欢的是旧的,她爱的是旧的。让她神魂颠倒,反复动心,永不死心,死而复生,复又死,复又生的东西总是那些旧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三三,旧的那些又如何。新的总是会来到,会代替,覆盖,甚至消灭旧的。这不是谁能控制的,这不是谁能做到的。
我们离开一个人,或者离开一个环境,总像是错过了一起跟随着他或它的一群人和一片风景一样。我们会跟着淡忘很多事,很多感觉,和很多曾经的承诺。不是我们不想去完成它,而是真的忘记了。
在下一次离别来临之前,我们也无法做什么来控制离别不要来临,或者发生在这离别之后的一切变化。其实,亲爱的你们,还记得在每年台风过境的时候,都有沙子吹进你的眼睛吗。在每个天空晴朗晴朗的日子里,我能不能不要再错过你呢。
记住这些,我们随时都是会回来的。我们一定什么都不要错过。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4:13:3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本文链接: http://www.w2mh.com/show/5217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