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是个至情的诗人,自然没有梁启超的儿子那么现实和优越。徽因也是和你一样好到一定程度的闺秀。志摩以有妻之身出国留学三年,从而追求徽因,这是道德的可谴责,也不能不说是时代的局限和他的至纯。志摩的死让徽因终于得以一掬轻松之泪,以朋友之名使在面子上过得去。岳霖一生未娶而一直跟随梁林搬家,做定灯泡也算是体现了哲学家的生存哲学(即,永远吃不到眼前的肉才能不断拉磨的驴)。
一个诗人,一个哲学家,都以一生成全了个玩笑而已。可令人嘲笑的玩笑。归根结底,两人都是肉身,不然诗人不会追求不到不罢休,哲学家不会没事干天天搬家到别人后院。爱情在两人那里神话化,成为令艰难的少女恐惧的大玩世不恭。其实爱别的人远非困难,只不过自己太孱弱。生命力的强健拒斥自洽的东方文化人。We always become more whole when missing something. 其实思成又岂是不闻风月之俗人,只不过父亲的经历与时代的艰难注定了他只能做一个实干之人。其实世间任何人又岂是不知风月之人?然而其间少数志摩、岳霖之类自洽的浑球们,他们的笃信童话的性格固然会令四十岁以后的不愁生计的徽因们做茶余饭后的浮想消遣,却如何令二十岁的徽因感到安全?安徒生将书生和小商人同时抛给小鬼,小鬼的选择只能是它的那碗粥,因为世道还不能让它安逸肉身。书生的书里,纵有千般姿彩万种风情,也只有与小鬼神交了。不能提供那碗粥,便不配拥有肉身。你只能提供童话是吗?那好,你就躲到一边自个儿希冀与徽因的心有灵犀去吧。生命如此残忍。而这便是勇敢的理由。
最大的愿望就是书生和小商人融为一体,无论谁先谁后。万一不幸生而为书生,努力挣粥就是了。在变成小商人之后,唯愿不忘书的美好而已。
我的确是文人的心,但工科的好处在于,就连学建筑的也能打败诗人和哲学家,得到他们一生所求而未得的现实。我们活在现实中,这就是上帝最大的残忍和唯一的嘲弄;惟此,通向水晶花园的复归之路便如Odessey一般充满了意义。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好,洁,如果说生活的目的是写一首最bittersweet的诗,那么学计算机就是我最自豪的哲学。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4:05:2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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