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最近我的心思被引入到詮釋與過度詮釋的混雜紛爭中以後 我明顯覺察到我的言行開始趨向于一種畏首畏尾里。左右逢源肯定不是我的衷心 所以我決心採取一種正常人的心隨我願的平淡方式來解讀大部份的事情。而非故弄玄虛或者扮演某種偏執狂的角色來施展獨創性。
舉個稍顯喜劇的例子以示明瞭。一男一女。男的說:今天天氣真好。女的會揣測:1他沒話跟我說了 找話題? 2 他想約我出去耍?3 難道他對現實物質喪失了本能的興趣而要借助於對大自然的美好嚮往來回歸本真的極樂享受?.....顯然.。假如真出現了這第三種思索的話。某女定是博士猴的返祖了。
放到一個更正兒八經一點的情況里的話可以這樣理解:比如最近我寫作業。當然是(被迫)針對某些文學作品的解析而為。又當然不能天馬行空漫天遨遊任發感慨。我所被期許的是恰如其分的嵌進某種扎根于文學批評傳統的理論于我的感慨中,使這項作業看起來天衣無縫而又巧奪天工。笨拙的裁縫如我總是直愣愣的挑選最尖端的材料 比如Oedipus Complex 或者Castration Complex之類早已被打入過激冷宮的東西,硬生生的狠命的將這些大傢伙放到那些細小狹窄的文學作品理解中.....。其實這種生搬硬套的方法實屬"不足詮釋"的範疇 就是在還未能海納百川的條件下自取所知自我填塞的做法。說白了就是"你小子還沒闹明白呢""瞎理解吧你就"
至於到底哪種解讀才是貨真價實 哪種又是濫竽充數 這似乎就是那個激起無數論戰的始作俑者了。關於那個終極的真理或更專業一些被稱作秘密的東西。似乎是這樣一種共識:任何東西都是秘密的。不可解。如此譁然。讓我想起前幾日某人向我提起的Achilles和龜的悖論:"阿基里斯總跑不過那隻龜。因為在競賽中,追者首先必須到達被追者的出發點,當Achilles到達烏龜在某時所處的位置時,烏龜已向前移動一些;Achilles再到達烏龜的那個位置時,烏龜又往前跑了一段;.....因此無論他到達哪個位置烏龜都會在他前面。所以,無論Achilles跑得多快,他永遠追不上烏龜。"(引自百度百科) 我們的詮釋或理解如同Achilles健碩的雙腿,管你是古希臘的英雄還是後現代的狗熊,對那隻訕笑的烏龜來說 無論你闡釋的多么精妙 多么絕倫 多么直達人心 深入骨髓,它給予你的永遠只是那個青苔色的蠕動的臀部,招引你去不斷的解讀 追索。....
Laughter in the Dark 的中文封面值得一看。兩個像大大卷的黃圈圈放正了瞧 讓人想起幾樣東西。1人眼。眩暈的人眼。歐比納斯撞車眼瞎之後的黑暗處境里 他的三角戀搭檔雷克斯和瑪戈光明正大的在他生活里放蕩瀟灑,黑暗中的笑聲是如此嘩眾 昭顯優越感。2bra。...如同眾所周知的蘿莉情節一樣,上了年紀的有家室的歐比納斯對年幼無知小淫蕩的瑪戈鑽心割肺的癡迷和放任,是某種拜物還是偏執狂?3迷宮。納博的文字迷宮總是看起來簡單討喜。顏色還暖呵呵的。走進去會發現處處忤逆你標準讀者的猜測,你深入 他淺出 你淺出 他深入。納博的可愛之處在於他不會按常理出牌。當你正襟危坐擺好架勢準備展開閱讀的時候 他會在隨後戲謔玩弄的文字中讓你自然清醒自己的行為是多么迂腐可笑。
雖然這個世界如此不可解,人心如此叵叵測,所幸的是有一點比較明確:如果一個文本不斷的招致爭議和揣測,那至少它還是產生興趣和激發想像的;似乎只要Achilles堅持不懈的追趕,路程總是在縮短,風景也總是在變換;只要我繼續持續的理論堆積 我的學術大廈總是在拔高的;只要某個異性不斷在揣測你的心意,至少他/她還是在乎你的。... 那隻烏龜總有一天會停下來,報以微笑,然後說:"你快了吧 加油哦。"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50:54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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