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整个资本主义世界都沉浸在嬉皮士的摇摆气质中,对于英国而言,他们凭借beatles延续了强大的精神自傲,即便伍得斯托克这样的礼教也并没有影响这股自傲,因为在英国朋克的眼里,beatles出访美国受到的狂热追捧已经完成了他们内心的十字军远征。60年代的英国,可以说至今仍被beatles的强大气场笼罩着,它就像摇滚乐这件新事物一样,代表着这个没落帝国的新鲜荣光。
但是,谁又能想到,在彼时伦敦,仍有一群人在过着宛如百年淤泥一般的生活,腐败、陈旧、暮气、哀怨、绝望。这就是菲茨杰拉德,这个60岁之后才开始写作的英国老女人,如果说她在在用《离岸》向旧式伦敦的生活方式致敬会显得牵强,那么,她至少完成了对日渐衰败的伦敦水上生活的记录。
就像《离岸》的题词一样,他们既不属于河流,也不属于陆地。菲茨杰拉德书写的正是这样一群伦敦的水上流浪者,以60岁这样的高龄,她的小说注定没有荡气回肠和曲转承和,有的只是生活细节和妇孺们的絮絮叨叨,以及这些水上人的内心疏离感。因为人类从来就是陆地动物,所有的非陆生活,都注定了它将满载波西米亚的颠沛。在伦敦这样的发达资本主义世界里,波西米亚式的抒情又注定只会是它短暂的喘息,只会是观光客们的驿站,一旦走过一遭之后,它便过时了。所以,《离岸》不失为一部具备人类学意义的文学作品,它是伦敦城内颠沛生活的注脚。妮娜,书中的一号主角的遭遇,或许正是菲茨杰拉德的对伦敦式颠沛的理解,妮娜支离破碎的家庭和生活世界,正像《姨妈的后现代生活》中那个怨妇一样的倔强女人的个人世界,这些所有看来像草芥一样的生活其实有着强大的生命力,这正是菲茨杰拉德想说的。
小说中的温情脉脉同样令人过目不忘,而这些伦敦下层人口中时而冒出的抽象道理,更让人感到真实无比,比如这样几句:悠闲人生活阴暗惨淡……你学过的每样东西,你遭受的每一次苦难,都会在一生中的某个时候派上用场……我爱我的妈妈,但她一定得经受不开心的事,因为她已经到了这个该受罪的年龄……
除此之外,菲茨杰拉德口语化的创作也给翻译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就像一个香港人有时很难看懂王朔的小说一样,菲茨杰拉德笔下的伦敦小市民语言,对中译来说,几乎也会是巨大的鸿沟。可以看到中译文虽然着力不菲,但是从阅读的角度讲,仍然让人如哽在咽。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49:5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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