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耐着性子看完了三浦绫子的《冰点》,这本非文学意义上的小说,以它完美的通俗性与无处不在的悲凉的日本特色,成为了1000万日元的高额悬赏赢家,也引人深思。
书中无不散发着日本特色的暧昧和悲情:有夫之妇对帅气男人追求的渴望,爱慕上司的女下属为了上司的幸福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的身体来保全他,夫妻之间彼此怀疑、隐瞒、借机报复,对养女的复杂心情以及由此产生地一系列举动……也许只有日本民族会如此隐忍,只有日本文学才会如此不吝笔墨地描写心理和人性。即使书中有很多的对基督教义的思考,仍然不能消除这种强烈的印记。
原罪,看到最后的时候,这个词其实已经蹦到了你的眼前。主人公阳子,是我所读过作品中最完美的女生,美丽、温和、坚强。但是即使是这样的人,“对罪恶感有这样强烈的意识感的人,不管出生在谁家,到头来,她都会抱着同样的想法”。阳子的养父养母,不能不说纠结,因为阳子的身份、以及对方的隐瞒,各自都过着痛苦不堪的生活。最可怜的敌人是阳子,成了养父母为了报复对方而使用的工具。作者很残酷,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书中一开始的女神养母夏枝一步步成为一个中年 bitch,而且她对自己的变化丝毫不感到可耻,心里只剩下对阳子的嫉妒怨恨。养父启造,对年轻的阳子的垂涎让人有些不解,是为了表现人的原罪还是日本人特有的WS,不得而知。
《冰点》的情节和人物设置足够让人欲罢不能,但是坦白地说,个人觉得太拖沓了。三浦绫子花了无数笔墨去描述每一个人的心理活动,却并未像《边城》一样,对每个人所处的独特境遇有所照顾,于是三十万字的《冰点》虽然有对人性的变化的描写,而描述的人物却远没有翠翠等人鲜明,只让我看到了哀怨、软弱、暧昧的日本人,他们完全被人性控制着,而丝毫没有自省。身为基督徒的三浦绫子在思考时总免不了拉出上帝、耶稣、原罪来作为求得解脱的一个对象。“爱自己的敌人”,养父启造用了20年的时间证明自己做不到。“正因为相互信赖,有时才演成了悲剧”,在上帝面前一切努力都是自欺。可怜的阿彻一心以为自己是唯一能够让阳子幸福的男人,可是尴尬的身份只会让这份爱背上***的名号,而他的保护也只会在他守护在她身边时才能发挥些许效能,却还是他用脾气威胁母亲换来的。可恶的村井,出于征服的欲望占领别人,却永远无法获得别人的爱。洒脱豪迈的高木,他的好心造成最终的悲剧……书中的人物,除了自杀者们明显透露出的无奈之外,每个角色的都是为表现个人努力在老天的面前无能为力的象征。只有辰子,她深沉、寂寞,三十多岁依然与诗人歌手画家来往甚密,甚至自己养他们,但对爱情却似乎并不渴望,她的直率使人望而却步,她似乎看穿了一切而傲然独处。
书中对人心理状态的描写的精细程度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状态,谁恍惚间对谁有了恍惚的感情,谁跟谁有着怎样的历史谁对谁有进行着怎样的思考,而且书中无时不刻不反映出三浦绫子自己的基督徒身份。我很反感这种牵强的方式,写小说你就好好写小说嘛,把一个个人物写活了,故事写流畅了也就行了,你硬要在小说中人物的思考中添加自己思考的内容,就显得不伦不类了。倘若,书中角色相信基督,这种悲剧还会发生吗?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41:36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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