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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河《北方的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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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3:3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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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两个人,一个叫张承志,一个叫张贤亮。有时候我只知道两个人,一个姓张,另一个也姓张,但是不知道两个的名字。我先知道一本书,叫《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并且也借来看了,我想当初我看的时候应该知道《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是张贤亮写的,也应该就知道张承志是不是它的作者的,虽然后来我又搞不清楚他们两个了,也搞不清楚作为他们的书的它们了,我想是因为我太早地放下了《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倘若我老老实实地看完整本,而不是刚看了个开头觉得压抑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就放下了,我想一直到“现在之前一点”我是可以记得张贤亮是写了《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而张承志是没写了《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的。我还知道一个人,他是两个张姓中的一个,他在宁夏还是什么地方投资建了一个影视城,电影诸如《红高粱》中看到的那种车骑黄沙断壁残垣的场景就是那里出来的,我是在中央台一个节目里看到的,节目名忘记掉了,有两方人分别坐在演播厅两边似乎要争论一个什么,而张承志或者张贤亮,他作为其中一种观点的践行者而且是成功者被邀请到现场,我想如果不是我常常喜欢换台期待在不断地遥控中能够出现什么特别吸引我的节目,而是老老实实把这个节目看完了,我想我一定可以知道那是张姓中的哪个,甚至顺便可能还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写了男人女人。后来有人跟我说起《北方的河》,很赞赏,说是一部“关于灵魂的安居定所”的作品,能够感受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内蒙古大草原的壮阔,还有那种空旷荒凉的北方才有的一种感觉,他说得很好,我语言太笨拙,是说不出他说出的那种——精致?的。“现在之前一点”,即便是现在,我也“记不清”他到底是说哪个张写了《北方的河》,不过我想现在我是可以肯定地“知道”他当初是说了是张承志的,因为我手上正拿着张承志的《北方的河》,而他,又是不会错的。

《北方的河》跟昨天看完的《卖血》一样,算不得长篇,所以昨天看了下,今天中午看了下,到一点半的时候已经看完,而一点半才是下午的开始,在我们的作息里。看完之后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少没有像《卖血》一样,我可以比较轻而易举地提取出它的线索,一个灾难一次卖血,构建成了一本的《许三观卖血记》,我似乎觉得《北方的河》是有点杂乱的,从我刚开始接触他与她一起去河底村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这一点我觉得还不到深入挖掘的时候,因为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发现要涉及张承志,《北方的河》的作者,也就是文学本体背后与创作有关的东西,于是我决定转一个向,先说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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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称的旁观的叙述,偶尔又似乎不自觉地插入第一人称的主观的想想,中间只夹杂了为数不多的言语。我一直以为张承志是在写自己,像郁达夫的自传性的作品一样,看到开头我就觉得那也是一部自传性质的,作者是借小说这样一种被定义为虚构的形式,讲述自己的故事,于是如果熟悉的人提起来,或者自己偶尔想起里面一些想起就不愿想起的故事,还可以故作轻松地否认自我安慰:那只是一篇小说,不过是虚构的。

假若它是一部自传性的作品,那么是否其中有一种可能是他有或者有过不想面对它的真实性的意愿。尤其在一片关于“他”的叙述中出现几句“我想”,我就更觉得这是一部自传性的作品了,这个“我想”虽然是“他”想,但也实在不能不让我认为是他想,是张承志想,因为他写下的是“我想”。我把这当作是作者在将“我”变成“‘他’”后有意无意地将“‘他’”变回“我”的信号,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情到处不自觉的流露。

在我看完作品返回之前看过但没有在脑中留下印象的张承志的简介的时候,我看到了“赴内蒙古插队,75年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的字样,“啊,怎么可能?!”的感觉,书中是去新疆插队啊,书中是说新疆大学汉语专业毕业啊,一个都没对上,瞬间我以为我的理解都是错误了。然后我潜意识就在不断地寻找“相互妥协”的理由,就像听说老师的答案跟我们不一样而无意识地拼命寻找自己想法与老师契合的点然后说“瞧,其实我们的观点本来就是一样的只不过表述上有出入而又没有透过表述的形式看本质罢了”一样,这个寻找的过程基本上是没有浮在前意识的,因为谁都不想承认自己存在“尽信书”或者“教条主义”的问题。最后我想我寻找到了,虽然是新疆大学与北京大学,虽然是新疆与内蒙古,虽然是汉语与历史,但不能否认作者在那个辉煌的年代,在那个尘土飞扬的世界,有过一次不顾一切甚至疯狂地追逐内心理想,顺便感受了北方的河的或者一泻万丈浩浩荡荡的英雄气概或者静静地流淌但是等待着澎湃的坚忍与力量,然后灵魂也因为北方的河而升华的经历。不知道这里面“尽信书”的成分更大一点,还是我确实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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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河,如果有人问我看到“北方的河”你会想到什么,我肯定会说黄河,中华民族摇篮的黄河。但是我脑子里浮现的,我敢保证是白花花的南方的河。说黄河是因为接受过太多信息,关于对黄河的歌颂与赞扬,这些歌颂与赞扬,让太多没亲眼感受过她风采的人知道了她的重要性、生出了没有感性支持的显得有些苍白的敬佩与向往,但是浮现在脑子的,却不是文字里形容的、光影里见识的“惊涛澎湃、万丈狂澜、浊流宛转、九曲连环”,竟是南方那种,或许我应该说“这种”,白花花的纯洁的清流。这固然与我没有切身地感受过黄河或者北方的河的那种雄浑有关,但是不是还有一个可能是南方的河才是我的灵魂(因为老实说我也没有多少切身感受过南方的河,p.s.我想这也直接导致了我文字中一直缺乏一种灵动,水的灵动)或者南方的河才是我的向往(我不太承认这一点,因为我觉得北方的河好像才是我的向往),觉得“南方的河才是我的灵魂”更解释得通一点,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北方的河不是我的灵魂”而言的,所以河不河无所谓,那句话可以缩减成“南方才是我的灵魂”。于是看到“北方的河”,我会想到黄河,但是我脑子里浮现的,一定是白花花的纯洁的清流的南方的河,这不是由南方的河决定的,因为我实在也没有怎么切身感受过南方的河,而是由南方决定的,我生长的南方决定的。

老姜说关于灵魂的安居定所,我却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怎么是矛盾的?他是不会错的,可是我的这不安定也是来得那么真切。直觉到这不是一句“两个读者就有两个哈姆雷特”能够搪塞的,在《北方的河》的旁边,他写着“关于灵魂的安定居所”,关于灵魂的安定居所,灵魂的安定居所,那么潇洒泰然的,灵魂的安定居所。我先在形式上找到了解释:成功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不温不火地风风火火地发展。然后我又在本质上,找到了想要的解释。寻找灵魂的安定居所,必然是伴随着不安定的。一个晓得去寻找灵魂的安定居所的人,他必是在某一刻发现了他的灵魂是不安定的,而且在他寻找灵魂的安定居所的路上,他又必是不安定的,在他寻找到灵魂的安定居所之前,他也必是不安定的,为了那个理想中的灵魂的安定居所,不安定是必然的。

与贾平凹的那种老者谈天式的淡定安然不同,张承志的《北方的河》里,充满了一种勃勃生气,有一种跳跃的感觉,这种跳跃与生气也感染了我,我不再是蹋坐在椅子靠背上一个一个地看着字,而是弓伏在桌子上,眼睛从这边拉到这边,这边又拉到这边,随从着他的节奏。特别是他返回北京之后用秦老师的话说是在“奔跑着生活”的那段,准考证、论文、外语、家庭,表现出来的那种对理想的执着以及××的大无畏精神严重感染了我,他就是额尔齐斯河,额尔齐斯河就是他的,只有奔跑在山间毫不犹豫向前冲的额尔齐斯河才可以和他比拟,也只有他,才可以用额尔齐斯河来象征!胸中憋着一股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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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图书馆,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天上一种清晰的灰色。我想跳起来,欢呼起来,手舞足蹈起来,疯狂起来,大声叫出来!我睁大眼睛,胸中充满着什么,大口大口地吞食迎我面来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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