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林子幫忙買《银翘集》,另外還有聶紺弩的詩集。
不等她下手,就在網路上急急地入了這一冊。
其實更希望買的是香港版本,我當年所熟悉的那個封面。
最早推薦這本詩集的是一個武漢大學高材生,似乎差點成了中國首位書法博士。每年春節我和潘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上他家串門,看他新寫的對聯。紅紙黑字是他的手筆,聯也是他自擬的,與書法相合,韻味十足。可惜,那個時候沒有相機。
後來,朋友居家去了新加坡,傳播中國傳統文化去了。2003年還收到他一副對聯。再後來,他以為我出家去了,自此斷了聯絡。
卻料不到我終於還是紅塵中生活得更加滋潤,幸好沒有去當個花和尚——即便當了花和尚,也成不了蘇曼殊之類的風流人物。因為我一不能寫字,二不能繪畫,唯一騙騙人的是,生吞活剝了李商隱納蘭容若之流的詞句,然後擬幾句所謂的詩詞。
那年去落髮為僧,結果在武當山(對,是武當山。不要提問——我也不知道怎麼落髮為僧卻上了武當),為一個少年寫了一首詞:
《临江仙》
独客山中谁念我,
晓来凉雨飕飕,
手机欲拨却还休,
个侬憔悴,
禁得更添愁?
曾记前年七月暮,
金顶暗许白头。
而今重临又是秋,
只影独看,
云随山自流。
結果,除了偷來的納蘭兩句詞被網路的詩人表揚外,對我將手機入詩則深惡痛絕之。
當即啞然。
想想毛主席寫詩詞,除了“汽笛一聲腸已斷”外,別的什麽土豆燒熟了之類同樣被痛斥,就尋思著真的當代事物不能入詩嗎?
其實不然。
書法博士早在十多年前,就推薦了楊憲益的這本詩集。裏面林林種種的隨手偶得,全部都與身邊事物息息相關,那才是真正將現代生活代入詩詞,且入詩入化,自然隨處的很。
也懶得COPY他的詩詞,大家自己購買去。反正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都不知道。至於他詩集來歷,就是這個對子引發:
久无金屋藏娇念,幸有银翘解毒丸
另外一位我所知道的詩人,就是聶紺弩了。近期因為黃苗子事件,知道他的人多了起來。不妨也去看他的七律,那也是入得來出得去的手筆。
現代人,得多一些這樣的人,古典詩詞方才有救的啦。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38:1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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