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偶然玩手机,发现备忘录里抄下来的一段话,是去年6月从汪民安编的《后身体》里南希的《身体》里的一段话,当时是比较不知所云的,那篇文章与周围的福柯啊、朱迪斯巴特勒啊都形成鲜明的反差,那时我认定身体就是话语的,还没看到更多的无奈和不可能性。下午到文图又拿来《解构的共通体》重读,mr夏可君校过后总算有了个别法语单词,也更好读。原来南希在说的就是这几天我在思考的东西。
好吧,主要是关于无奈和不可能性。这跟思考时间时的挫败感是一样的。如果你将一样东西设定为谜,这个谜为其他的一切提供意义和符号,那么你反过来怎样追溯那个谜?你被生活、作品or other places里面的时间感深深打动,于是在一个状似河流体的时间处长久驻足,希望找到时间的秘密。你被一张脸深深的打动,想找到面容背后的秘密。可那只是一张皮啊。所以南希说没有脸。有的只是外展,“如果不是某种程度地脱离皮肤、脱离外皮、脱离表面,那又是什么样的身体呢?如果不是脱离和搁置一种被揭示和自行揭示的界限,那又是什么样的身体呢?”迷恋还有困惑都发生在外展的临界处。
然后,在迷恋发生的关节,或在事后,当认为在身体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们可以言说什么?能不能通过一种散漫沉浸在语言的狂喜(jouissance)里?能的,但是如果要一个终极,那就是触及身体的“绝对”。这个“绝对”又是不可触及的。身体和语言对彼此而言都是不可渗透的,身体“永远不能体验话语的快乐,而话语也永远不能享受这个身体”。
那么就不言说了?不,反而要不断地言说,不断地试图触及,这是一种外-铭写(execrit),即“通过触及、通过落入沉默来加以命名”。首先,关于一种“事后”,身体的意义总是不能在当下获得,我们会在事后咀嚼符号、伪造符号、编织事件、更新意义,身体的意义就一直在延宕中,哪怕最微小的一个感触也永不能占有。其次,关于一种“事先”。不能被意义渗透的身体没有事先存在在任何地方。这个身体事先被离弃。这种离弃总是已经被给予。身体已经早早撤离,我们握着触感的踪迹。
身体的享乐发生在什么地方?“这个身体,在其自我的深处享乐,但这种享乐或快乐是作为身体的外展而发生的”。既是深处,又是外展,像一个兜,翻出来就是由里及外。享乐也存在与一个微妙的临界上。我们都需要一种技术,把临界的深渊转化为临界的享乐。
总归,还是不存在“身体”的,这是“由于身体不是一个概念,这样一种填充既是零又是无限,所提供的总是比一个概念逻辑所要求的既多又少”。
这篇短文有多处需要做mark。需要疏导的时候不妨一看。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30:07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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