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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坡作品精选《对于必死无疑这一事实的悲观全部源自同样顽固的不朽的愿望

  • 小小评论家小小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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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3:2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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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们多少都对自己怀有恶意,以此逼迫自己常常显露出苦涩和颓唐,并进而获得被拯救的机会。但这仅仅是一个拒绝的机会,我们必定会拒绝被拯救,并从中得到嘲讽的满足,因自己的不可拯救而得意。我们每每得到令自己绝望的结论都会重温一次这种得意,甚至常常不自觉地将绝望当作是对命运无常的抵抗。爱伦坡在《陷阱与钟摆》当中所描绘的故事其实如果以这名命运的囚犯最终被一刀两段而结束无疑会给读者更多的乐趣,而他的得救是不值得赞许的,甚至有些可耻。“陷阱”和“钟摆”分别是偶然的和必然的,是盲目的和清醒的,也是鲁莽的和慎重的,唐突的、盲目的和偶然的是可以幸免的;而在必然的、清醒的和慎重的从天而降时必须安静,因为将它运输到我们头顶上的时间是平滑的,所以要配得上这种平滑。借助肮脏的食物和老鼠而摆脱暗室向头顶的光源飞升难道不是对于信仰和天国的戏弄?

我们感到时光在啃掉自己的精力,如果足够安静我们就能听到咀嚼的声音,有时为了加速这种过程我们会给自己撒上一些佐料。一切***本质上都是一种被吞食的感受。在《巴尔德马病案的真相》中,睡眠和死亡史无前例的接近,睡眠在死亡中延续,同样成为一种感受被吞食的过程而不是最终的结果。结尾的描写——巴尔德马先生的躯体一瞬间在病床上腐烂坍塌了——几乎够得上无厘头的标准,我们很喜欢,就是应该这么好笑。

在《过早埋葬》中爱伦坡所做的大胆的设想,即所有人都被过早埋入了坟墓是他对不朽的渴望的最直接的表达。他渴望生命是无穷尽的循环,躺在坟墓当中的人也可以摇响挂在墓碑上的铃铛,然后等待着重新出土。就像我曾经设计的一个多人的对话游戏,为参与对话的人排定次序,如果用数字来指代他们,那么多少都可以,如果用字母那么最多26个。这26个人从A到Z,A向B提出问题,但B不回答A的问题,而是向C提出问题,C来回答A的问题,然后向D提问,D向E提问,同时回答B的问题,如此一直传递下去。这样尽管每一个问题都有了回答,但因为没有任何一个问题因为发问对象的答案而终结,加之对于这种规则的尊重,字母们可以永远的问答下去。但总还是会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可以结束了吗?

到这里可以结束了,一次火化就可以让铃铛再也无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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