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也是有气质的,读者与书气质相宜则悦,反之则闷。
2008-9-26
人不可能完全排除偏见,总有倾向性的。论说成文这么严肃的事情,就更有可能言过其实。那些口诛笔伐的论战,在当时真的是如作者所理解的那么针尖麦芒吗?我是觉得未必,所以不能拿来作为呈堂证供。即便同处彼时,也会因个人的立场和角度不能完全明了事实,更何况脱离了当时的情景和氛围,对其的理解就更难免断章取义。
或许为我自己对鲁迅其人的认识所囿(这个认识有陈丹青所写文章“大先生”的影响),隐隐觉得作者对鲁迅的有些议论用力过猛了,至于怎么过猛我还没理清楚。总之鲁迅不是那个样子的。我感觉作者认为鲁迅深刻但狭隘,他突出了鲁迅“不宽恕”的一面,这多少让我有点不适。
2008-10-3
作比较文章如果能够避免倾向明显的辩护口气,我以为更利于观点的公平表述,也更符合作者所推崇的宽容。胡适的受到误解固然需要大力澄清,但是并非一定要把鲁迅作为一个反面来证明。
2008-12-25
在说到鲁迅对国民性的批判时,作者认为鲁迅的主张被保守派用来做了后盾,根本问题是鲁迅主张错了。我看这逻辑就好像有人拿刀杀了人作者却去责怪刀,岂有此理。
2009.1.3
说谎确实是人性当中故有的东西,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是“......一个人不会说谎,同样也就不会说明真相。......”这句话却让我费解,这是什么逻辑呢?不会说谎就等于不会说话吗?或者不会说谎就没有判断能力了?说谎是人性之一并不代表每个人都必须说谎,保护自己也不是只有说谎这一招,还可以斗智斗勇嘛。
制度卑劣,所以国民“卑怯”。那么制度不是人选择的吗?取得政权的人都是独立于国民之外的?变革的回旋反复和国民性没有关系?
我赞同制度变革才是根本出路,人性的恶不是通过改造国民性就可以消除的,必须有相应的制度来约束。然则,制度的变革也同样不是一蹴而就的,它必然伴随着思想、观念的转变而呈渐进趋势。
我想,今天思考变革的人们至少应该有更多元的心态,从各个方面入手推动社会进步。
2009.1.9
“立人”之要,在于“公民教育”的普及。深以为然。
2009.1.17
在我看来,比较研究也还可以有更客观的方式,那就是多做分析少下结论。
2009.1.18
“骂”是不是必须的?“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是不是值得欣赏?我以为并没有绝对的标准。温良恭俭让的风气我是向往的,但也不排斥痛快淋漓的骂文。文化本身不可能是单一的线条,必然枝蔓横生。正常的社会也不会被某一种文风统领,而是会百花齐放。文人之间的笔仗,看起来似乎阵阵喧嚣,但它真的就反映了整个文化的状态吗?我总觉得研究文化的人容易夸大个人在文化上起的作用而又忽略人是有不同选择的,担心什么呢?所有人都成为胡适是不可能的,同样所有人都像鲁迅也是荒谬的:)
2009.2.7
无权的人一旦掌权就也会如何如何——这样的论调极其普遍,几乎是集体惯性思维。它的问题在于默认了权力形态的不可变革,也即政制的继承关系,而无权者的反对重点正是这种顽固性。无权者所采取的反对方式并不是无权者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能够选择的最佳方式,恰恰是被权力所迫的不得以。所以主动权依然在权力一方,只有权力方有放弃暴力的愿望才可能使暴力终结。批评无权者的暴力不是不可,而是不应该把无权者有权的假设作为批评的依据。
2009.2.13
这本书读到现在,感觉收获甚少,对胡适和鲁迅的认识未见得有什么进益,却总是读出书作者本人的唧唧歪歪。这就好像一个电视谈话节目,主持人太卖力,嘉宾成了突出主持人观点的道具——这倒蛮适合主持人的粉丝们观赏:)。
2009.2.14
王三表说:在一个人人都是评论家的时代,人们往往为了挑骨头而忘记吃鸡蛋。对我来说,这本书不是鸡蛋,而是鸡胸脯,骨头是不用挑了,可惜肉也不好吃。
“其实这里面有多少价值呢?”是呀,用那么多篇幅条分缕析传来传去的流言和你来我往的矛盾,这样的学问有多少价值呢?实在看不出来,也看不进去。
我感觉字里行间作者对人的内心活动有太多臆测的断语,特别是针对鲁迅,他给出的事实经过并不必然导出他那样的推断。举个例子,写鲁迅对某件事情的说法时,作者说鲁迅“刻意省略了许多”、“用心之精、文笔之练,让人生叹。”刻意吗?用心还是无心?你怎么判断?反正我在所列鲁迅的话中看不出来,也许我不够“小人”或者“文人”?哈哈~
其实看一些事件的过程,我得出的结论是:鲁迅是个生动活泼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作者分析鲁迅时用词貌似中性,实则“用心之精”地一再展示鲁迅的偏狭执傲不理智不宽容,让我觉得作者对鲁迅太苛责了,也是偏狭。人性所固有的这些东西,并不能因为它们出现在鲁迅身上就该特别强调。
我看网上邵建先生的其它文章虽未必全盘接受,但都觉得有理有据,为什么这本书让我有这么多的反感?邵建先生是否因为个人偏好而不自觉地用了两种语气来论说胡适和鲁迅?或者只是针对以往否定胡适神化鲁迅的事实而实施一种矫枉过正的反动?
还是来看一下作者自己的论述框架吧:“胡适和鲁迅是中国20世纪最重要的两个知识分子。他们两人思想脉系不同,文化资源有异,价值取向也大相径庭。他们对20世纪的中国产生了重大影响,也分别带来不同后果。于是就很想写一本书,希望呈现胡鲁之间的思想差异以及不同的文化追求(包括重新梳理涉及他们两人的有关事件)。”
着眼点就是不同——这样的立意怕是很难避免论据的“为我所用”。
好吧,我只是选错了自己要看的书而已。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25:4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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