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花了大概半年多时间,终于看完了。整本书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有点泥沙俱下的意思:当中既有很多看起来很有道理的新颖观点,也有很多连我这外行人都觉得非常牵强的附会之说。对于这一点,朋友一语道破天机:“他要都写些陈旧的主流观点,这书能卖得出去么?就是要写得新奇一点才有人看啊~”因此我对作者骗稿费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表示理解——通俗读物嘛,反正也不是什么学术专著,这年头为了赚点钱谁都不容易……
当然有些东西其实还是蛮有价值的。
一、对于雅利安的解释。
书中推翻了古印度的雅利安人是南下入侵的游牧民族的论断,认为所谓的“雅利安”并不是对于一种血缘人种而是对于一种文明状态的称谓。对于前者,在史学界拿出更多考古证据之前,我抱持一种健康的怀疑态度。而对于后者,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不管“雅利安人”原先所指代的是远来的游牧民族入侵者还是印度当地的原住民,后期它都有可能转化为一种单纯的尊称。即“任何种族、族群,无论来自哪个地域,如果采取了雅利安式(Arya)的生活方式或价值观念,更确切地说,接受了吠陀诸经所标举的文明理念和文化价值观,就可以称为是雅利安人(Aryan)。”
二、古印度文明对于其他各个文明的影响。
我倾向于相信古印度的吠陀灵知体系对于世界各大文明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在地理位置上印度和两河流域的相隔都并不算太遥远,既然亚历山大大帝的庞大远征军都能从欧洲南部开进南亚次大陆的密林,那么埃及人、希伯来人乃至希腊人接触到古印度文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实际上早期西亚及北非各个民族的神话,与古印度神话都有着许多相似或者相通的地方,很难说主要是谁影响谁,但是一个松散的文明圈是有可能存在的。这个文明圈的影响很可能以古印度为中心,向西波及到两河流域、地中海沿岸,向东则波及到古代中国。埃及、美洲、希腊、西亚文明都可能是这个超级文明连续体的组成部分。“吠陀灵知构成了这些古老文明的文化核心与内在动力,只是由于灵知基因的变异,不同的区域文明才表现出各自独具的特征和风格。”
其中尤其和我们相关的是古印度文明对华夏文明的影响。首先是巴蜀一带,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使他们成为古印度文明向东传递时的首先受到冲刷的对象。三星堆遗址中出土的各种文物就很明显地带有浓郁的古印度文明风格,“象牙之路”的存在也说明这个位于巴蜀地区的古王国很可能与古代印度地区有着比较密切的联系。而这种文化的冲击随着地域的延伸渐渐减弱并变异,融入到各地原住民本身固有的文化中去。其后的黄河流域的中原地区的文物形式就与三星堆有较大的不同,其中“非本土化”的元素就非常弱了。另外位于南方的楚文明也有可能受到古印度文明一定程度的影响,不过具体的影响程度就很难说了。
至于说美洲的玛雅文明、印加文明之类的也是古印度吠陀灵知文明圈的一员,那就是纯扯的了。古代的人类,面临着蓝天、大地、太阳、月亮、雨雾、雷电等等相似的自然环境,其身为人类的相似性使他们做出的反应也大同小异,因此产生某些相似的神话、神灵也是题中应有之意。黄帝身上有没有因陀罗的色彩,这个很难判断;但是非要把印第安人的雷鸟附会成鸟王迦楼罗的化身,那就只可能是出于骗钱的需要了。
三、吠陀灵知体系对于基督教的影响。
耶稣很有可能是犹太教隐士派的成员。从神学上来说,隐士派的诺斯替主义无疑比现在的基督教教义更加精妙。将圣父、圣子、圣灵的关系用薄伽梵、超灵和梵来解释无疑更能揭示“三位一体”的本质。
上帝不再是一个狭隘的“造物匠上帝”,而是超人间的“至尊人格神”、“至高神圣者”。他远离物质世界以及一切物质属性,在另一个完全不同、不可测度、不可思议的灵性世界——灵魂的故乡,与纯粹的灵魂一起享受永恒的爱的“美妙”。他不“做工”,但是透过其“头生子”、化身(超灵、基督)“做工”而无所不能。
人通过基督与不可知或永恒沉默的上帝接触。基督是超灵,是上帝与人乃至上帝之外的一切之间的“联结”。他一方面是神的完全的表达和承担者,另一方面是是维系者和世界之存在的赐予者。
而梵则是上帝的部分和个体性的扩展,构成了至尊人格神遍透一切的非人格特征。它是是内在的,万物的基础,是来源于上帝的“光”——也就是圣灵。
三者“不分,不离”,构成了合一的上帝。上帝既是人格的,也是非人格的;既是内在的,也是超越的。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19:44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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