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责备下自己的懒惰,早在7月份2008版《恋爱的犀牛》上海首场演出时,就该留一点文字记录,不为演出本身,也为那本20元、薄薄的、在36度的溽暑之夜看完却浑身战栗的剧本册子,老实说,让一个从四年前就一度执迷于文字游戏、并在爬格子的六年来造了若干被体坛周报引用的名词的人去拜倒在一个九年前的东西膝下,不是什么容易事——满脑子病态批评思维、为求尖刻时常过火到擦抢走火,口口声声鄙夷同专业出身的所谓专家,但首次很臭屁地面对摄像机便多半时候报丧不报喜——“专制体制下,人们往往习惯调侃甚至批判当权者,却不愿为所承担的公民责任买单”,田中芳树所言,句句在我身上应验。虽然不是行动上的典型中式愤青,但骨子里,仍是一副梳着冲天小辫、梗着脖子、两眼45度斜向上的矬子形象,兼干打雷不下雨的吊客德性。
扯淡完毕,回到话剧本身,之所以对犀牛首演印象不佳,除了当日放部门同事鸽子急急赶场、几乎中暑外,起承转结的技巧始终用《包法利夫人们》作为标杆参照,显然失之偏颇,不可否认,《包》的串场热烈恣肆,演员洒狗血的表现力,尤其是细节上的工于心计,比《犀牛》更加完美,而后者部分过于书面化、象征意义极强的台词固然在纸上看起来很美,落地在观众脑海里生根发芽,似乎还欠缺点意思,而在表现形式上,《包》既有俗气如午夜时分各地方台直销广告的挠胳肢窝手段,也《傲慢与偏见》式火药味稍轻、不逾矜持一步的针锋相对,而两剧相同的群口轰炸与主角独白,各擅胜场。但比起《包》细节上的美轮美奂,《犀牛》更率性的直抒胸臆更令人热血沸腾。第一遍看时曾很装B地不屑马路的咆哮与激动,然而第二次却多了些长吁短叹,感同身受也好,顾影自怜也罢,哪怕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牵强附会,我不得不说,被感动了,尤其在那些曾咆哮和激动的日子已经一一被有意无意忘却的时候,哪怕此次复演,很多刚上路的观众的掌声明显没有话剧艺术中心首演时热烈与及时。
爱情圣经的名号,见仁见智,比照各自的经历,不一而足。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19:28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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