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不是很好读进去。光芒太甚,容易使人晃眼。一晃眼,时代便交叉起来,分不清时代与时代之间模糊而纷繁复杂的交叉。这本书很大程度上照亮了这种“时代的交叉”。
在文学与政治上,文学的服从以及听令主义,就像披在文学身上道具意义的“戏服”。因为拿破仑这个划时代的伟人,司汤达得以解除自己身上的“戏服”。可以说,是伟大的时代创造了拿破仑的伟大,同时这伟大的时代又创造了一个文学上伟大的司汤达。说他是文学“拿破仑”,一点都不过分。
当整个欧洲进入“现代”,并在“现代”中沉沦。司汤达却从中升起。因为误解的阴影,掩盖了司汤达的万丈光芒。这种光芒一直照到“现代”最虚弱的核心部位,并且普光所及于一个干净而纯粹的“当代”。这是司汤达的力量之所以启开19世纪现实主义的原因。而现实主义又披挂上新的“戏衣”,竟然把司汤达看作了一个新的角色叠加另一个新的角色。其实,他是演戏也看戏的人,一旦脱下“戏衣”,他就能以一个“当代人”的身份恢复戏剧的光芒。这种光芒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如此珍贵。
因为法国人1822年对莎士比亚的“捣乱”,才有了司汤达的“拨弄”。这种拨弄,翻搅了更大的面积。所及处,相信拿破仑也会感叹自己有所疏忽却又如此英雄所见略同。这种“拨弄”,带有拿破仑的光辉和威力。似乎是同样的手势。不过,拿破仑沉默一些,而司汤达坦荡一些。这个时代,真是让人羡慕。
即使在今天,司汤达在本书中“拨弄”的地方,以及没有被很好理解的环节,仍然以一种启示之光,照耀着任何一个“新时代”新生时那些羞涩的部位。这片光芒能带来一片清凉的快意,乘着这快意,我们能伸出慈爱的双手,亲自捧起一个“新生儿”。这个时候,司汤达笑了。
司汤达的“笑”,一种被误解而仍然发射光芒的笑。按司汤达的意思,是一种对优越性的感受。可以说,在任何时代,司汤达都是优越的。所以,司汤达的“笑”,是横空掠过任何时代的“优越”,是任何时代质地最精良的“笑”……
司汤达是任何时代的“宝藏”。对司汤达的“掘宝”,是任何时代基本而持久的动作与手势,这种行动,在任何时代都是一项伟大的工程,甚至于仿佛只能出现一个“拿破仑”才能完成……而我们看到,任何时代都在积聚这一力量,呼唤这一力量,以完成一个文学“拿破仑”的启明星所当空照耀的“当代”……
2009.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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