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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小说全集(全三册)《卡夫卡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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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3: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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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语文老师让我写篇关于卡夫卡的《一个梦》(本书第三册P82)的评论。她的话让我受宠若惊,于是当天晚上我熬到深夜,洋洋洒洒自以为是的整出一篇几千字的文章。现在这篇文章早已无处寻觅,但我还记得当时的兴奋,因为语文老师说,卡夫卡们上了语文课本,她实在不知道怎么给同学们分析这些作品。

对于卡夫卡的热爱可以回溯到高中时候读福克纳的《村子》。感谢世翔,让我花低价买到了许多像《村子》一样市面上不多见的经典书籍。高中的语文课是我最爱上的课,因为我的两任语文老师都对我的广泛阅读表示赞赏,上课时读课外书是我的特权。那时候的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今后一定是个拿诺奖的料,还常常在心里构思自己的受奖辞……扯远了,《村子》是我高中最喜欢的书之一,如同莫言所说,福克纳的书你不一定读完,但是会长久的给你启示。在你写不下东西的时候去读福克纳,你会觉得原先枯竭的写作又有了无限空间。《村子》中穿插了一段卡夫卡式的寓言(201页-207页),干净利落,当时我对卡夫卡的认识仅停留在变形记阶段,但是读了福克纳的这段文字,我豁然开朗,对卡夫卡那种充满宿命感的文字有了全新的认识。

后来,当我为语文老师写那篇评论时,却将这种情怀隐匿了。因为我觉得这种被抽离的宿命感实际上是作家的逃离手段。卡夫卡之所以要烧掉所有手稿,其原因与小孩把自己心爱的玩具藏在柜子中一样。于是我写到了作家的使命与孤独,写到艺术创作的目的----为自己而写作,唯独没有写约瑟夫K的宿命情节。这些不成熟的想法伴随我最初的写作过程,也塑造了我最初的人格。

其实我写卡夫卡并不是为了他。我想说,卡夫卡只有一个,哪怕福克纳写的再好,也只是给他自己多贴了一个标签,只能被我们认作对卡夫卡的致敬。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比如陈忠实、莫言,不过是无数效仿马尔克斯和福克纳者之一。如同潮流的存在只是为了流逝,当一种观念诞生,无论是否得到了承认,它已经死亡。当我审视自己时,我发现自己身上印着王小波、福克纳、格非、马建刚的痕迹,但是从一开始我选择的标杆就是错的,无论我如何努力,也不能超越自己的标杆,更何况,这些标杆存在着许多缺陷,也同样难以超越他们自己的标杆。

没写之前就认定自己写不好,这就是为什么我越来越害怕写作,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大学4年过去,我曾经给自己立下的许诺并未实现。我的想法还在变,但再也不会像十几岁那样,看到一片树叶都能掉眼泪。有一天,我看到自己大二时写的东西,就像时间在我脸上划了一刀,我觉得我真的老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我走在大街上遇见自己的一位老同学。我很惊讶的问他为什么在武汉。他神色匆匆,左顾右盼,似乎并没有因为见到我而感到丝毫诧异。他说:

“快跑吧,那件事情败露了……”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几个头戴大盖帽的警察正向这边追来。我正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已经跑进一个小巷子,消失不见了。

那几个大盖帽跑到我身边,举着橡胶棍气喘吁吁。他们说:

“那个人,刚刚跟你说话的,你认识吗?”

“哦,那是我一个同学。”

“好吧,你被捕了。”

“为什么?”

“这个……”警察想了想,“你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做过错事、坏事?比如偷看女人洗澡,坐公交少给了一毛钱,或者踩死一只蚂蚁……”

“或许吧……我不太确定,有的时候我会随手摘下路边的一片树叶,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做错事……”

“你看,连你自己都承认了。快点跟我们走,过会还要赶路呢。”说着他拿出手铐把我拷上。

“我那个同学怎么办?”

“哦,我们的任务是抓人,现在任务完成了,得赶紧去……咦,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我好像不记得了……”

“无所谓,至少我们现在抓住你了。我们走吧。”

“我们去哪?”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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