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闲敲棋子落灯花”,总觉得落的的不是“灯花”,而是有花真的落下的,两只手指把黑子放下的一刻,窗外有一苞大的花,如玉兰或是马蹄莲那样的身形,“噗”的一声落下来。
我对《花事》这本书的迷恋,三分因为花,三分因为书,还有几分因为它给我的浮想连连。
看法国女人写花,大抵心里都有预期,虽然是翻译,还是不禁想那并不轻柔却是绵绵的流淌的法语。要是能听到法语读又是怎么一副样子呢。这个女人就躺在凉椅上,看头上的紫藤缠绕,我想她旁边的石桌上应该有一杯茶吧,红茶,加蜂蜜,掺合紫藤甜的致幻的香气。
学院楼外的紫藤也开了,看着阳光透过她疏漏的网,这甜美的春天!总是看又不敢多看,可怜一溪清梦,莫教踏破琼瑶。冬天去留园,没有看到红桥上的紫藤,苏州上学的朋友说,四月份来吧。我便将眼前的冬景和印象中的花拼贴在一处,于是我便到了春天的苏州。
其实没看翻译作品都会想原作读来是什么样子,因为我能看到的只是译者的笔,这本书轻快悠闲,有一点狡黠和法国的慵懒,很是小资的样子,通常只是翻翻,并不当真。这回我读亦不当真,书里夹着西洋的绘图,精致如工笔的描摹,那些花都成了纸上的笑靥。我爱里面的香气,是西洋印画的气味,和小时候美国阿姨送的童话书一样的气味,让我看到当年的新奇和我记忆中的荷叶头小姑娘。那些童话书大都是关于兔子的故事,因为那个阿姨知道我的生肖,其中还有彼得兔的表弟本杰明。
书里的兰花、百合、三色堇和玫瑰,翩翩的动人。还有许多如大葱如笋叶一样的植物,比如铃兰,我想象的铃兰是放在水碗里养的小铃铛。我对硕大叶子的植物不算喜爱,家里养的“花脸和尚”君子兰就在此列。他有这么好的名字,“兰”再加上“君子”,却始终不能打动我,而且这种花是“他”而非“她”。还有藤蔓类的植物,虽然欣喜,总觉得忒娇气了些,至今不明白“凌霄”这样铁骨铮铮的名字为什么给了那样一种攀附的花(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倒挂金钟”,让我想起和尚和庙)。
我承认,我对名字有偏执的臆想。
我喜欢春天的花,比如玉兰、桃花和芍药,俗艳、绚烂和蓬勃的气息。合欢树的花美得有趣,是粉红色的小耙子,被吹落时像一把小伞。
书里写的最艳的花是茶花,红茶花,看图时我以为是玫瑰。“就像爱情的到来。爱的统治带着同一种近视的、巴洛克的味道,重视要求腻在一起,很少的物质就可以满足”。这更像是在写玫瑰,让我想起彭斯的《我的爱人像红红的玫瑰》,AMES老爷说自己不会苏格兰方言,不然他就讲彭斯了,他亲切的叫他Robbie。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12:39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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