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信封《读不懂的感悟》

前段时间我要求自己每周至少看一本书，但这种读书的惯性突然间在一个月前停了下来。为什么？因为我遇到了它，诺曼•马内阿写的《黑信封》。我读不懂它，就像吃了消化不了的东西，我被噎住了，无法下咽。

诺曼•马内阿，1936年生于罗马尼亚，他的幼年在纳粹集中营里度过。1945年，二战结束后回到曼马尼亚，1986年去了西德，现定居美国。

现代罗马尼亚，于1918年1月摩尔多瓦（比萨拉比亚）宣布独立，同年3月与罗马尼亚合并。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1918年11月28日布科维纳、12月1日特兰西瓦尼亚分别宣布与罗马尼亚合并，至此，罗马尼亚成为统一的民族国家。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安东内斯库政权参加德、意、日法西斯同盟。1944年苏联红军进入罗马尼亚，同年8月23日，罗马尼亚共产党领导发动反法西斯武装起义，推翻了安东内斯库政权，罗马尼亚转而加入了反德国法西斯战争。1945年3月6日成立联合***。1947年12月30日宣告成立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1965年通过新宪法，改国名为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共和国。

随着东欧政变的开始，1989年12月22日，齐奥塞斯库政权被推翻，救国阵线委员会接管了国家一切权力，28日改国名为罗马尼亚，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共和国停止存在。直到1991年12月25日苏联解体，这场巨变才落下帷幕。

从以上的罗马尼亚历史来看，诺曼•马内阿主要生活在齐奥塞斯库政权统治的社会主义时期。《黑信封》反映的也是这一时期罗马尼亚人及社会生活情况。

书的主人公是一个精神病人，情节围绕着他的内心活动展开，书中人物的行为、思维随着他的臆想而生存。情节跳跃，人物语言隐晦、迷离。我很有耐心的看了一百多页就看不下去了，为了了解书中的一切，作者的内心，我又找来了吉林出版社同期翻译出版的他的另两本书，随笔集《论小丑》和故事回忆录《流氓归来》。

《论小丑》中有一篇关于《黑信封》成书时的审查报告，其中有这样一段内容，“我努力寻找一个隐喻，表现我们封闭而残缺的社会，表现内心难以释放的压力和痛苦，表现人们的沮丧和挫败感。我要创造另外一个现实，来表达我们实际的生活：无尽的队伍（为了面包、手套、肥皂、汽油和手纸）、可怕的医院，无处不在的告密者和夸夸其谈的骗术；寒冷、害怕、玩笑、默然、疲乏、恐惧甚至我自己的痛苦。孤独的个体和群众。绝望、爱、恐惧、罪恶、脆弱、幻想和噩梦。”

我突然明白了，那读不懂的就是作者要表达的，那个世界的意象，混乱、颠倒、压抑，永远像蒙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雾霭。

如果一些文字是用来承载这样的情感，而又必须通过严格的审查制度。那它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样子也就只能如此了。

一个月了，我仍无法将这三本书读完，有时候读着读着就会心神混乱，但有时候又觉得那原本困扰内心的情绪却被它一一点透。

摘自《论小丑》

文字也是一种对抗或保护人性的武器。（情感发泄和表达的意愿）

在极权主义状态下，封锁的社会和一盘散沙的民众共同维护着一个由私人和国有牢房牢记的大监狱，看守牢房的不仅有狱卒，还有自己的同伴，一个仁慈而有效地解决社会冲突的残忍办法。（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一代对此有怎样的感受？）

党员证只代表一种依附的证书，是众多个人档案中又一份可以证明一个人正常社会状态的东西，仅此而已。让一个党派如此迅速地扩充就相当于废除它。党员身份的好处完全是潜在的，这些好处取决于一个人利用机会的能力，也取决于他保全自己的敏锐直觉。(申请入党的理由？报考公务员热潮连年上演的原因？)

自由是一种比约束力更为复杂微妙和东西。多样的选择、激烈的竞争、困难和危险、冒险的刺激、富有成效的（也许是被夸大的）民主制度所产生的无度和节制——这些只是自由社会的一些方面。（民主自由与东方传统的对抗产生了无数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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